他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那怕现在的不是华莲是梵莲,在东篱修做下这么多事后,她也不可能会留在他身边,那些什么誓言,她也绝对会舍弃,而当她舍弃这些誓言后,她唯一会做的事,就是拿起她的武器,把剑对向她曾经发誓要守护的人,所以不管东篱修怎么做,一切都是徒劳的。
“她只会越来越恨尊上,就像现在这样……”
其实他想说的是,何必等呢……根本就没有结果。
东篱修的目光徒然变的犀利起来,但眼底却又一丝忧愁闪过,来的快去的也快,让薄奚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愣了一下,就听东篱修语气闲散的说:“那怕能看到她,也够了……能看到梵莲……”
这是他的执着,他的信念,他活下去的动力,在当年梵莲为他而死的时候,东篱修就知道他输了,可当他在清醒已九命之名同华莲相遇的时候,他就想在赌一次……用生命为赌,输了大不了一条命,赢了……呵!会赢麽?
东篱修张开微阖的碧眸,想起梵莲那傻兮兮的笑脸,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薄奚看到他眼中的柔光,顿了一下,分不清真假。
其实他还想问,十三少不就在眼前麽,想看到话随时都能够看到,可他偏偏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的等着华莲翻身来找他……
如果华莲真的找上来,那将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战吧!?
东篱修不愿在说话,该说的他已经跟薄奚说清楚了,如果他还识相,就不要在妨碍他。
现在的华莲还不够强,她还需要在强,强到可以阻止他疯狂的想法,所以他不希望这段时间,有人再给华莲添堵。
薄奚蹙了蹙眉,轻叹一口气,也未在说些什么便告辞了。
若是忽略掉这个男人比自己厉害,薄奚想,他们可以成为知己……因为同样都是疯狂的人。
东篱修凝着薄奚离去的身影,深邃的目光蔚蓝如海,若有所思。
须臾,嘴角扬起笑容,魅的入骨,只听他轻飘飘的说:“耗子又来了……”
他想了想,要不要亲自出马把耗子灭掉呢!?
轻轻的捏着指尖,眼底的笑意不曾散掉,片刻嘴角的笑意终于散了。
算了!
谁家没有一两只耗子呢,也闹不起什么风浪……而且这只耗子,他现在还真的不想见到。
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灭掉耗子,那华莲该真的恨死他了……
有些事,他没有跟薄奚说明白……
如果到时候这场赌局是他赢了,那么梵莲就势必要永远留在他的身边的,那怕她在如何的不愿意……
可傀儡,需要愿意不愿意的想法麽?
不需要的,不是麽?
东篱修笑了,为了自己的这个疯狂想法,什么时候,他会有这种想法了,那怕伤害她,也一定要她在身边……
东篱修站起身,紫衣垂地。
所以……
快来阻止本尊吧!
华莲——
他纵身一跃,人就消失在了湖边……
……
昏暗的冰室,唯有镶嵌在石壁里的水晶照亮了狭窄的空间。
冰床上,躺着一脸安之若素的女人,粉红的薄唇,在苍白的脸上尤为突出。
东篱修站在冰床边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试图伸出手去碰触冰床上的人,却忽然像触及到了什么,浑身一震,而后手指立马缩了回来,他捏了捏手指,微痛的感觉蔓延全身,让他不舒服的皱起了眉。
又来了……
当这个想法从心里闪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