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清楚他才会拿着招来对付他们，在把他们逼入绝境的同时也在把自己逼入绝境，华莲无可奈何的扬起嘴角，眸光闪烁就像染了天上的星光。“他们这是互补啊……容长夜想用这招逼出他们还未挖掘出来的潜能，如果真的能够让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为提升，对他来说也不是没有坏处。”

重夜听了这话，眯起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难怪一开始容长夜就限制在一百招之内，因为这场决斗根本无关输赢，但却关乎了他们今后的命运……他也会有这么深沉的心思麽。”

他也许还不够容长夜这个人，他拥有和华莲同样的自信，可现在又这样做，分明就是心有顾忌想要以防万一，不然又何必在这群年轻人身上寻找突破点呢。

华莲笑笑，不置可否道：“老头你这话就错了，他和我一样有摧毁一切的自信，但我们同样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自信但也不是盲目的自信。”

若只一味的把视野局限在自己身上，她和容长夜估计早就被自己的自大害死了。

这话重夜无法反驳。

“先不管他怎么想，只是……”东皇冥幽忽然摇摇头，一脸惋惜，“这种做法实在冒险。”

“没错！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各自的想法，但是要比容长夜现在的速度还要快根本就不太可能，毕竟灵力相差悬殊。”魂洛同样的惋惜叹息，一脸这群人真是不知道死活的样子，道：“除非他们有人能够开窍，找到破解他这招的关键点……”

倒不是说他不相信这群人，只是他这位旁观者清都旁观了如此之久，别说破绽，就连眼睛都跟不上容长夜的速度，反正在他来看，那茫茫的一片大雪里，根本就没有容长夜的身影，要不是有华莲在分析，他甚至都肯定了容长夜已经化为飞雪消失在天地间了……

真是见鬼了！这一代，比他们那一代还要厉害啊……现在他们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若是以后……魂洛光是想想就觉得胆寒。

“这不是有一个正在准备开窍麽。”华莲说着，伸出手指指向场中央的一位俊秀少年。

众人一起移动视线，这才发现华莲指的是墨楚燕，他站在那里，身边是受伤了的醉流年以及护在醉流年身边的百里殊明，而龙幽正为先锋刺探敌情，他们说话的这会功夫，下面的战斗可没有听过，就是可惜……没有丝毫进展，容长夜依旧不见人影，他们的攻击根本就是白搭，甚至还会消耗体内的灵力，在这样盲目的攻击下去，灵力不像大海那样绵延不绝，那是一口井，打太快的话总会有枯竭的时候。

重夜哂笑。“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对他很有自信呢。”

华莲摊手，嘴角的笑意扩大。“人家有脑子，像我这种只会用蛮力的人，偶尔也会敬佩下这种精英智慧型的灵师。”

“楚燕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动过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百里长欢担忧的皱起眉，她从一开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墨楚燕的身上了，这会见他一动不动的自然免不了担心，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抓住身边东皇冥幽的手，颤这音道：“不会是受伤了吧……怎么办？”

东皇冥幽拍了拍百里长欢的手已做安慰，轻声道：“没事，他很好，只是终究还是太年轻啊，这变故发生的太突然，要让他一时就开窍，可能有些困难……容长夜还是太急了点，不该在一开始就用这招的，这根本就是一场死局。”

“哈哈哈……”重夜蓦然朗声一笑，让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可他也不说话，就只是笑，最后终于在华莲一脸你是白痴吗的眼神下，止住了笑声，抿着唇道：“那可不一定……你们都说墨楚燕是聪明，我怎么觉得他很狡猾呢，和司徒寻倒是挺像的，不愧是他的后代，反正你们就等着吧，好戏还在后面呢。”

众人不解。

唯有华莲带着自信的笑容。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