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看错了……如，东篱修这般的人，又怎么会有动摇呢？

东篱修冷哼道：“所以这是个赌，看到最后，是她会失去自由被本尊囚禁在身边，还是如她所愿，最终屹立六界之巅，你看本尊对待小十三还是挺不错的吧，至少给了她退路，所以你们也别把本尊想象的那样坏，破坏了本尊在小十三心目中的形象。”

承阳恍然大悟，东篱修还是变了……若是以前，他绝对不会给华莲两个选择，可现在他给了，一条死路，一条生路。

那时候的东篱修，根本不会考虑别人的想法，想要的就会去做，就像他想要梵莲，就会不择手段去夺取，根本不给梵莲选择的机会，他想要毁掉六界，就会直接发起战争，根本就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但现在不同了，东篱修给了华莲选择。

输，她将失去一切。

赢，她会得到未来。

承阳像知道了什么好笑的秘密，大笑起来。“东篱修——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还是你这是在忏悔呢？因为当初梵莲的牺牲，所以你后悔了……但你又不想失去梵莲，所以才会给她两个选择，这大概是你能做的最大的让步吧。”

东篱修默默的看他一眼，那一眼魅惑之意消散，只剩下寒凉。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一方面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暴虐因子，想要肆无忌惮的去做，但每当这个时候，梵莲死前的画面就会一直闪现在他的脑海里，这成为束缚住他的枷锁，让他无法狠下定决心，但在牢固的枷锁，总有一天也会被心魔毁掉……

所以在那之前……

小十三，别让本尊等太久了。

承阳好像没有看到他的杀意，继续不怕死的说下去。“你是真心这样想的，还是只是在装腔作势？哦，不过你也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装，所以你是真的这样想的。”

东篱修眼中的杀意蓦然散去，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承阳，敛下眼眸，嘴角带笑：“不管本尊如何想，六界的未来，都在小十三的手中，你还是祈祷她此去灵族能够平安无事吧。”

话罢，他转身走人。

留下承阳对着一盘棋局若有所思……

他的脑海中浮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如果他猜的没有错，那么从华莲堕落为妖开始，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有东篱修的安排，不管是当年灵族的大预言，还是万法之门的开启，直至后来的魔族大乱，到现在他在无形中帮东篱修传递了一个灵族有还阳泉一事的消息，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