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华莲侧头去问魂洛。“你们灵族通天的本领从何来？”

魂洛被问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响才摇摇头。“不知，这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本领……”似乎想到什么，他眼睛忽然一瞪，“不过……灵族繁衍子嗣本就困难，但每当有新的生命降临都会得到通天镜的祝福。”

华莲点点头，喃喃自语道：“莫不是你们的能力，都是由通天镜而来，是它赋予了你们窥天的本事，目地是让你们监视天地。”

因为有窥天的本领，能够提前得知世间福祸，那便可以较早预防事情发生……比如，当初她会跨越时空来到四荒，便是因为通天镜的指引。这面镜子看似没有什么，却在无意中引导了命运的走向。

华莲虽然说的小声，但离她很近的魂洛还是听见了，他微微诧异道：“你是说，我们会拥有窥天的本事，是因为通天镜的关系？”

“嗯。”华莲轻声道，望着巨大的水镜，叹道：“果然是一面诡异又好用的镜子，只是它所承受的大概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

魂洛眼里闪过一丝古怪，在他的认知里，那怕通天镜里囚禁这碧龙，那也是一只没有龙魂的死龙，所以这面镜子就算可以窥天，它能够承受什么？又没有生灵，怎会有感情呢。

可华莲不这样想，她微阖眼帘，感受这镜面散发出来的气息，她轻声的问身边的人。“你感觉到了吗……”

容长夜本来是站在华莲身后看这她的，直到她问出这句话，才上前一步，眼眸低垂的看这华莲，眼底露出浅浅的温柔笑意。“你是说怨气吗？”

华莲淡淡点头，似乎对容长夜能够和她心有灵犀感到很满意，于是她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也可以感觉到的，而且这怨气很强烈，恐怕是针对我的，方才还没有这股怨气，但当我越走越近就会越强烈，这碧龙的龙魂怕是没有完全被毁啊……不止如此，只怕经过百万年，它丧失的神智也快要苏醒了吧，只是因为封印而无法有所作为。”

华莲所说只是猜测，不过容长夜也是这样认为的，于是他点了点头。“你进来之前看到的水之幻境并不是巧合？如果不是青龙想让你看到的，那便是碧龙的关系了。”

魂洛听的惊诧不已，愕然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快苏醒了？碧龙的龙魂还在麽？”

华莲回头看魂洛一眼，耸肩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入深处又怎知呢……但，如果不是来了灵族，有些事情我到现在还不明白。”

她之前猜测，她一路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和东篱修设计有关，但现在看来，怕是没有这么简单了，那怕东篱修本领在如何通天，也不可能控制得了通天镜的大预言，所以当初妖族十三少会毁灭六界的预言是通天镜操作的，这其中和碧龙肯定有关系，对于封印了它的罪魁祸首，它怕是恨之入骨的，而万法之门会打开，也不是因为东篱修的关系，这是青龙在和碧龙作对，因为知道了通天镜的预言，为了保护她，万法之门才会大开的吧？只是没有想到，这看似和东篱修心中目地无关键要的一场关于梵莲的复仇却阴差阳错的成就了东篱修之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