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明站在车驾围栏之后,道:“先告诉朕,这么多百姓聚在府衙前是怎么回事?”
翁之琪道:“启禀陛下,城中百姓们听说我军俘虏了张尚贤,关在牢房之中,他们自发前来为张尚贤求情。”
“看不出来,张尚贤深得百姓爱戴嘛。”李存明道,又下令,“你们去告诉百姓们,朕会妥善处置张尚贤的,让他们不要担心,自行散去吧。”
等锦衣卫们驱散了百姓,李存明下了銮驾,步入府衙。他对臣子们道:“拿下莱阳城,山东全境尽在我朝手中,没了后顾之忧,朕可以从容不迫去往朝鲜了。”
郑成功慌忙跪下去请罪:“陛下,前些日子臣贪功冒进,导致损兵折将,臣万分愧疚……”
“忠孝伯,吃一堑长一智吧。”李存明眯起眼睛,盯着郑成功道,“你原本不擅长陆战,偏不听从朕的安排,只能打掉牙齿活血吞,怨不得别人。起来吧,我军马上就要发兵朝鲜,你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郑成功站起来,脑门上全是汗水。
李存明不动声色道:“忠孝伯,凡事以大局为重,不可再像以往一样任性。记住了,你现在是大明臣子,不再是海盗了。响鼓不用重锤敲,朕只提醒你一次,还望你放在心上。”
“好了,多余的话不说了。张尚贤在何处?朕要去见一见他。”
翁之琪道:“张尚贤关押在牢房里,臣把他提来堂上,请陛下稍等片刻。”
“还是朕去拜望他吧。”李存明起身,吩咐翁之琪带路,前去大牢里看望张尚贤。
来到幽暗潮湿的牢房,翁之琪喊道:“张尚贤,我朝皇帝来看你了,速速迎驾!”
隔着栅栏,李存明见一个中年汉子躺在发霉的稻草堆上,他以袖掩面,一动不动。
“张尚贤,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我朝皇帝竟如此无礼,本官要让你尝一尝锦衣卫的手段!”巩永固吼道。
李存明摆摆手,示意巩永固不要动怒。而后走进牢房里,站在张尚贤身前,道:“张先生,朕来看一看你。听说先生爱民如子,深受百姓爱戴,是个难得的好官,朕有意重用先生,不知先生愿意为大明朝效劳吗?”
张尚贤仍旧掩着脸面,闷声闷气道:“我是汉人,却归降了清朝,先是辱没了祖先,而后又守不住城池,不忠不孝,没脸苟活于人世了!”
李存明淡然笑道:“张先生这般作态,颇有黄忠之风采!先生,你看朕比刘备如何?刘备容得下黄忠,朕也容得下先生。”
“朕来到府衙门口时,看到许多百姓来为先生求情,可见老百姓心里有一杆秤,先生乃是好官哪。司马迁着《史记·循吏传》,里面记载了许多好官良吏的事迹,先生庶几近之!”
“先生在满清为官,是给满清挣足了脸面。倘若朕不用你,岂不是连鞑子也比不上?先生莫要有所顾虑,朕喜欢好官循吏,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朕必然不会亏待先生。”
张尚贤哭了起来,他慢慢挪开衣袖,泪眼朦胧看向李存明。
李存明弯腰搀扶起张尚贤,笑道:“再给先生说一件事情,先生以前是生员,没有考取过功名,是吧?不要紧的,朕委派的山东巡抚阎应元,也不是进士出身。先生,还有什么疑虑吗?”
“陛下……”张尚贤缓缓跪下去,泣不成声。
“叮,获得张尚贤正面情绪值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