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何清远一拳砸在桌子上。
心中气愤,连对着门外敲门的人,也未有好颜色。
“进来”
门外侍从抹了把额上的汗水,推开门。
“说”
何清远语气夹杂七分怒气,一想到太子的威胁,手中的茶杯似也要捏碎。
侍从也是察言观色之人,见得此景,姿态又谦卑了几分。
“大人,属下打听到水溪镇近日发生了几件怪事,据说前几日,有人发现一叶孤舟无人驾驶却在向这方前进,接着,一道士鼓吹着什么龙神怒,准备明日在河畔举行火焚之刑。孙氏余孽他们在此停留过,还据说同行的女子上岸便生了怪病,他们都说是中了诅咒。”
何清远听着,眉头紧皱。
“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起初原本只有几个人这么觉得,后来人就渐渐多了起来。”
“三人成虎,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对了,那祭祀的女子是谁家的?”
“祭祀的女子据说是卖豆腐的,为人纯善,未尝与人交恶。不过……”
“不过什么?”
“世间街坊传言,姑娘貌美,为一大财主家儿子所喜,只是多次求娶,不应。”
“……”
“你先退下吧。”
何清远心中已有了计较,安排好一系列的事情,便合衣而眠。
明日,该是一场“恶战”了。
夜风渐凉,外面打更声起。
水溪镇河畔,水声拍岸,波涛滚滚,卷起的浪花,似雪一般洁白。
一女子无助的走在沙地上,双目无神。
一头青丝如瀑,一步步,毫无停留。走的累了,跪倒沙地,眼泪啪嗒滚落,哭声渐渐由无声呜咽变为放声大哭。
远处,有脚步声走近。
一步步好似要将她逼向绝望的深渊。
抬起头,红肿的杏眼怒瞪着他。
“你来做什么?”
“啧啧啧,美人儿哭了,我自是来怜惜的。”
一手挥开,女子站起身。
“我不需要你来可怜!这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可是有换人的权力……”
见她有些动摇,他继续诱导。
“明日可是火焚之刑,你看你细皮嫩肉可是受得了明日刑法?那一寸寸火焰慢慢灼烧你的每一寸肌肤,那痛入了骨髓,让人生不如死,你可是真的愿意?”
女子听着哭着摇了摇头,身子微颤,不断退后。
“跟我走吧,我保证给你富贵荣华,衣食无忧。”
女子泪眼迷离抬起了头,似有些动摇。“你说的可是真的?”
“绝无半句虚言,我改日备上厚礼上门提亲,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女子上前了一步,神色动容。
男子面露微笑,轻勾嘴角。揽女子入怀,覆上她背上薄衣,感受到怀中人儿的顺从,继续肆无忌惮起来。手指往下落在腰间,覆上她的腰带。
只是,他的动作却停住了,视线下移盯着怀中女子,瞳孔睁大,似是不信。
“你……”
女子一把推开他,手中的匕首沾满了鲜血。
嗤笑一声。
“你以为我当真如此好骗?钟邵离,我曲荷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你死心吧!明日左右一死,我又还有何惧,你以为我心如死灰定然好骗,所以独自前来,如今你这个样子我也是知足了,水溪镇少了你这个祸害,那些姑娘也不会担心名节被毁了。”
“曲荷,你这个贱女人!”
钟邵离一巴掌挥向她,她并不躲,只是深深受了这一巴掌。
覆上红肿的脸颊,曲荷笑了,笑的如清荷一般清丽动人“这一巴掌算我欠你的,如今一并还清,你我再不相欠!”
钟邵离捂着胸口,唇角鲜血滴落。
“你做梦,生生世世我都会缠着你,让你寝食难安!”
曲荷不在意一笑“我的生死我早已不在意,这世间的轮回谁又说的准,若你来世做了畜生,又如何让我寝食难安?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