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溪镇回到江南,顺风而下,也甚是迅速。
我们到清平县时,新上任的县令也已经到了,孙亦之同我们说了好些趣事。也说了这歹人是如何杀害船夫。
原本以为该是谋财害命的,却不想竟是因为那两人受命于李岳贽,而李岳贽因为珍珠案被发配边疆,他们没捞着一点油水,船夫送珍珠离去,再次复返,他们恼羞成怒这才将其杀之。
“这两人当真可恶!”
孙亦之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晗儿,你别急,你不是还囔囔这珍珠案草草了事,真相不清吗?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我还在一旁愤愤不平,就闻孙亦之如此问。我心底自然如猫爪挠过,一脸好奇反问。
“听到了什么?”
陆翊潇见我瞪大眼,不语,只是低眉思索。对孙亦之接下来的话一点也不在意,亦没放在心上。
“珍珠案,你不是说在他府中池里见到米粒吗?”
我点了点头“嗯,确实如此,不过这个也说不定是什么时候运送粮米无意洒落的。”
“笨”
孙亦之一手弹在我额头,疼的我捂着头,瞪着他。
陆翊潇见他如此,回过神,转头看着他。
孙亦之无奈,讪讪一笑。
“好,我错了,你夫人,我离远点,行了吧”
陆翊潇不言,转过身看着我,拿开我的手,小心揉了揉。
“还疼吗?”
看他关切的眼神,我轻扬唇角。
“不疼”
“不疼?”
陆翊潇伸手又一弹。
疼的我苦着一张脸。
“陆翊潇,你欺负人。”
眼里包着委屈的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我,我只是试试”
孙亦之可不乐意了,他一个大男人还在这,他们当他不存在?
“咳咳,晗儿不是还要听我说吗?”
“嗯,你说,我听着。”
陆翊潇替我覆上膏药,轻轻涂抹。
孙亦之状似无意的撇头整理茶杯。
“给难民的米,必要封存完好,怎会留下瑕疵,让米粒落下?只能证明那袋中其实也混杂了珍珠。”
“你没想过,或许其余的是由那条小河运出去吗?”
陆翊潇突然发话,倒是让孙亦之皱了皱眉。
“他们怎么可能行船运送珍珠离开?”
陆翊潇收好瓶子,拿在手上把玩。
“那船无人驾驶,难道就不能动了?府中的水乃活水,李岳贽若有这个心,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水的用处,更何况,就算以此运送粮米,也不会让人发现异样。”
听他一番话说下来,孙亦之点了点头。
“你说的确实不错,不过那房梁上的绳索又该如何解释呢?他们这样做不是多次一举吗?”
“你可知在水溪镇我们遇上了什么?”
“……水溪镇?”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陆翊潇,也不知我们在水溪镇遇上了什么……难道?他说的是肖锦?!
想到这,我失去所有兴趣,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