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光心慌地瞧着周念琛，他依旧如三年前那样，瘦高斯文又温柔，干净清朗又文静，只是那曾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动心的星眸，如今多了些沧桑与傲气。

周念琛从前是与傲气不沾边的，白晓光记起来，哪怕是有人欺负到了周念琛的头上，他也不会动怒，会心平气和的讲道理，那场景倒真像周星驰里大话西游的唐僧找孙悟空念经。

一晃，什么都变了。

白晓光暗呼了一口气，起身，面色变得决然，“你想怎么样都随你吧。我已经说过，我们不再做朋友。”

“小光！”周念琛也跟着起身，“无论我做什么，都希望能让你开心。”

“让我不开心的根源就是你，说这话不觉得讽刺么？”白晓光捏紧了手，浑身掀起一阵细细的颤栗。

周念琛从初中起就与白晓光同班兼同桌，他们彼此了解得太深，他知道她只有在紧张到了极点的时候才会这般语气表现都正常无比，还可以笑靥自如，但身子却无法控制的细颤。

她依然忘不了当年的那件事。

周念琛知道。

“对不起。”周念琛的声音似痛苦的呻吟。

白晓光移开眼，眸中渗出些微的泪光来，皱了皱鼻子，也无力再说话，转身就欲走。

“我现在是民尚的总经理。小光，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周念琛的声音跟着追来。

民尚？

一听见这两个字，白晓光的瞳孔迅速放大了好几倍。

她听江笑阳说过，之前世新决定将标投给民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