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被吓死了,凤殊。”
“怎么了?”
“有个老怪物威胁我,要是不保持安静,就会连人带树都会砍了。”
“我眯一会,”凤殊闭上眼睛,不想让凤琋兄弟俩注意到她眼睛里的异样,“清楚,什么时候?”
“你姐夫哥哥,那个像孩子一样的皇帝。他的伴生人比里奥贲格明要凶多了。他们一开始发现我了,还威胁我全程都不许话,要不然就要收拾我。”
“他们能怎么收拾你?真想要救姐夫,他就不敢动我。”
“可是那个皇帝他不怕弟弟秋后算账,反正他以前也总是先斩后奏。我看他们就是蛇鼠一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哼,太过分了。不敢吓唬你,反倒来吓唬我一棵树……”
绿叽叽喳喳地开始诅咒他们生孩子没**之类。
“行了,爱德加斯汀陛下失去了生育能力,伴生人也无法生孩子。他们除了恐吓你还有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觉得有点奇怪,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但是我想不出来是什么。谈话本身并没有问题,过程也没有什么问题,返程也没有什么问题,只除了我回来之后觉得有些疲倦。”
“他们对我施压了,你是我的饲主,也会受到一点影响。毕竟你现在实力还不强,有点后遗症很正常。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以后是不是随便被人施压一次我都会像现在一样也跟着精神疲惫?”
“不是这样。是那个陛下他的精神力有些奇怪,本身实力有很高才能发现我。你看萧远山跟君庭两个实力也很强,他们就没有发现我。”
“那是因为他们在场的时候你几乎都不话。”
“我刚才也没话,可是你姐夫哥哥还是发现我了,想话都不了。”
“吧,他们不可能只是为了让你保持沉默而对你施加压力。”
“真的只是这样,没有别的事。”
“绿。”
她加重了语气,绿不甘心地否认了几次,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地承认自己被打劫了。
“他知道我是什么树,让我贡献三分之一的绿髓。”
凤殊倒吸一口气,“你给了?”
绿高兴了那么一点点,“给是给了,可是我没那么傻,他多少就多少。哼,看在他对他弟弟也有用的份上,我很大方地给了千分之一。”
凤殊沉默。
千分之一。
“你活了几千年?”
“你问这个做什么?”
“想知道你到底给了几年的分量。”
“没多少啦,没多少,呵呵……我累了,你也去休息休息吧。”
完它就遁了,再也不肯交流。
凤殊叹了一口气。
“姐,需要我陪您去医疗室吗?”
凤琋让凤琯接手,走到她身边来,“您的脸『色』看起来真的不是很好。在对方星舰上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睡一觉就好。你们忙,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叫醒我。”
凤殊回了自己的专属房间。
她第一时间就到盥洗室去看自己的脸,看起来果然不是太好,她『摸』了『摸』额头,镜中的影像也『摸』了『摸』额头。
“分明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
她摇了摇头,镜中的自己也摇了摇头。
想不出来,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凤殊笑了笑,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她做梦了。破荒地梦到了凤圣哲在哭,不是幼年时候那种嚎啕大哭,而是强忍着不哭出声来的那种无声哭泣。
某一个瞬间,凤殊感到了撕心裂肺地疼痛。
然后她醒了,大汗淋漓。
“阿镇?你怎么在这里?”
绿『色』的云枕兽见她醒了,咕噜噜地蹭着她的脸。
“抱歉,我身上都是汗。是绿将你丢出来的?不要离开这个房间。外面应该会有监控,让凤琋知道还没什么,凤琯知道的话就麻烦了,肯定会整都要追着你跑。”
她『揉』了『揉』它的脑袋,云枕兽像是听懂了,发出了一连串咕噜噜噜的应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