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熙再次醒来时，第一眼又是独孤恪，她又是问道：“多久？”

“两年不到，比上次少。”独孤恪将所有的情绪压在心底，唯有锦熙睡时放任它们出来掀起巨浪，现在……

锦熙眯了眯眼：“纸笔。”

“嗯。”独孤恪为锦熙研墨。

锦熙费力地拿起笔，在纸上留下字迹，她许久没握笔，字都变形了。锦熙有过类似的经历，写了片刻，也就好了。

只是写着写着，她又睡过去了。独孤恪看着没有半面的字，目光落在锦熙身上，她的身体又在变化，他也不知道是在变好还是变坏。

锦熙第三次醒时，颜痕竹过来了。他下巴都是胡子茬，一脸的憔悴：“阿颜，我想疯一把。”

锦熙一笑：“疯什么？既然她心里有你，那么又怎么执『迷』不悟？”

“我……”颜痕竹紧紧地抱住锦熙，“你稳定了吗？我怎么放心离开。”

“是的，我们之间要留一个醒着的守着。”锦熙点头，“我……稳定了。”

颜痕竹满脸的不信：“是不是又是最后一面？”

当年锦熙去世时，他是在的，他们当时三年未见一面，他记得锦熙对他说“不过三年”……呵，他真是信了她的邪。

锦熙道：“不是。”

她也许能活许久，也许不过在颜痕竹回来时去了，谁能说得准呢？颜痕竹似乎忘了，还有一个锦华，没有锦熙和颜痕竹的锦家也还是那样，锦华的手段能撑起整个锦家，无论之前还是现在。

颜痕竹低头，吻落在锦熙的眉心：“若我回来时，你去了，我不介意把你的心血毁了。”

锦熙推开颜痕竹：“那么我会记恨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