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女郎是很勇敢的……”展肃缓声道,“那天那么慌乱的场合还能抱住那个小孩儿不让他受伤……姿女郎又勇敢又善良……”
李姿眨眨眼睛,虽然阿姊也这样说过,但是被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一个武功那么厉害的人这么真诚地夸奖,她真觉得自己好像又被他救了一次:“谢谢展侍卫!”她大大的眼睛闪动着感激。
“呃……”展肃看着这样的李姿,脸上红了红,连忙问道,“妟女郎是否在家中?我们与梁王一起进山打猎,可好?”
“阿姊出门了。”李姿有些失落地道。
“出门了,去哪了?”展肃一惊。
“她说昨日在宴上听列公子提到,列家会有商队送酒回楚国……因为列公子准备租用我们家的地,阿姊打算随这个商队访查一下列家商铺的经营情况。”
“去楚国?怎么走得如此仓促?”
“是啊,阿母也是这样说,阿翁还不知道呢,但是阿姊说机会难得……”
“好,那么……姿女郎,我就先告辞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展肃极速地返回梁王府,在演武场找到梁王,向他做了禀报。
“不可能,”梁王当即否定,“她的任何行动都不可能与生意有关……而楚国方向……”他又摇了摇头,“她一定得到了某种线索,只是在以楚国为借口去查探……但是,她会得到什么线索呢?”
思索着这段时间以来,她所接触到的人或事,大致上自己也都是清楚的……
“殿下!”展肃突然惊道,“在廷尉府翻阅桑冉笔录的时候,李女郎另看了吴国的七号卷宗!”
“吴国?”
虽然并不能因为李妟看了吴国卷宗就判定她一定去了吴国,但是吴国却是最关键的敏感之地。
梁王思忖着道:“这一次私生子案,对方竟然能设下将整玉切半的一招,就是将案件的决战推至当堂交锋,而且,李妟会洞察人的细微反应,这一次却无用……似乎对方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以及她的本领……”他的眉头渐渐紧蹙,但自己并未觉察,“若她敢去吴国,只怕……”
姚安在一旁看到梁王的样子,不由惶然。
但梁王却转过头,已露出灿烂的笑容:“不是大事……”他负手而立,“展肃——”
“属下在。”
“去悄悄看一下,吴国七号卷宗记录的是什么案件?”
“诺。”
“姚安——”
“老奴在。”
“准备进宫,向太子殿下问安。”
“诺……”
但是,正如姚安所担心的那样,当他向侍从下了令返回演武场,梁王竟不知所踪!
他这是调虎离山!
姚安恼悔得直跺脚,却不敢声张,急忙选了多名武功高强的侍卫,让他们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出发,待展肃回来,他又马上让展肃乔装追去,而展肃的追踪之路只有一条。
而当太子听到姚安的禀报,盛怒难息,一边令人封锁消息,一边让雷镔暗中调动东直班人手向吴国增援。
与此同时,一直潜在暗中的龙骞也得到了李妟和梁王踪迹全无的消息。
“主人,”宽总管战兢兢地禀道,“她们主仆二人进了四通林之后,我们的人……没能跟上……”
“嗯,”龙骞素手翻转着墨块,语气并没有什么波澜,“她们二人的骑术是在匈奴练就,我们的人追不上也不奇怪……那么梁王呢?”
“梁王……好像并不是从府门而出……”
龙骞继续转着墨块,但也并未显得十分着急。
宽总管壮着胆子道:“……现在所得消息不足以判断李妟会去什么地方……”
“呵呵,不用急,他们总要去到有人的地方吧……只要有人,自然会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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