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抬起头来，看到李清月的时候，眼神微微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私塾先生的穷酸女儿，竟然有如此雍容华贵的气质！

凤灵忍不住酸溜溜地想到，要是她能够穿上这套凤袍，那风姿一定会压过眼前这位比殷墨澜还大的老女人！

李清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一手拉着她在旁边的软凳上坐下，柔声道：“妹妹这一路走来，辛苦了！”

凤灵道：“让娘娘担心了，其实也不算太辛苦！比起娘娘亲自为臣妾的宫殿操劳，根本不足为提！”

李清月笑了起来：“不知道妹妹对藕香殿的布置可否满意？”

凤灵笑道：“满意！当然满意！”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句地来回相互奉承着，说话都滴水不漏。

待凤灵告辞之后，李清月脸上的笑意渐渐冷了下来：“这女人，倒是会隐藏自己的想法！”

整个下午无论她说什么，凤灵都是回答得十分圆滑，要么就避而不答，要么就大加赞赏，对于自己来和亲，根本没有任何意见。

白芷道：“那她会对白荷她们做什么吗？”

“不会！她知道白荷等人是我安排过去的，怎么也得等到大婚之后才会露出真面目！”李清月冷笑道。

殷墨澜这边，依然是睡在御书房比昭阳殿要多，偶尔会翻一翻嫔妃们的牌子，但似乎也没有如几个月前专门盯着白琳琅一个，这一次倒是让整个后宫都雨露均沾了。

只是每一位侍寝完的嫔妃们，都没法想起头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好像记忆全都被抹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