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萧御替乔家解决了后顾之忧,自然是稍稍安下心来。
锦绣阁。西边的侧屋里。
乔烟若准备就寝,香雪在一旁替她铺床,一边絮叨道:“小姐,库房那里有江南采购的丝绸棉被,瞧着好生精致,好生奢侈!”
乔烟若听得心中痒痒,将香雪叫过来,低声吩咐几句。
香雪立即着手安排。
东边的暖阁里。
荷角正在气愤地跟乔惜言告状:“小姐!那个香雪真是胆大包天啊!居然派了一个小丫鬟来偷锦绣阁库房的钥匙。”
“她得逞了?”
“嗯,她将隔壁那些柜子偷偷翻了一遍,奴婢按照你的吩咐,将钥匙故意藏在柜子上面,被她拿走了。”
乔惜言弯了弯唇角,嘲讽道:“那就等着看好戏吧。”
当晚,香雪抱着一床刺绣精致的苏绸棉被跑到侧屋里,将簇新的棉被小心翼翼地铺在床上。
乔烟若极为得意,躺在簇新的苏绸锦被里,呼吸着清淡的熏香,很快就入睡了。
却不料,次日清晨,她起床洗漱的时候,发现身上到处都是红斑。
“啊!”
乔烟若照了照镜子,看到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印,顿时吓得尖叫一声!
香雪看到她这幅惨状,也是吓得战战兢兢,问道:“小姐?奴婢马上去请一个大夫过来?”
乔烟若迅速冷静下来,摸了摸脖子上瘆人的红斑:“等等!肯定是乔惜言那个贱人故意害我!我不能让她得意!”
片刻后,乔烟若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带着香雪悄悄出了门。
暖阁里。
荷角将侧屋发生的那一幕如实告诉乔惜言,她欣慰地笑道:“看来我亲手做的腐蚀粉还有点用处。”
她早就命人将腐蚀粉藏在库房的锦被里面,等乔烟若拿走那床锦被,肯定会中招!
事后那些腐蚀粉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乔惜言继续修炼五禽戏,到了中午,她吩咐小厨房做了三菜一汤,并两道点心,装在红木食盒里,施施然地来到天问阁。
萧御不在,她有些失落,正要转身离开,却被碧桐留下了。
“公子马上回来!你稍等片刻。”
她不知道要等多久,就将红木食盒交给碧华,用热水温着。
碧桐仔细观察她的面相,忍不住啧啧称奇,不过当着乔惜言的面,她没有露出半点异样。
“萧哥哥这些天是不是一直挑灯夜读,勤奋勉励?”
“嗯!公子做事极为用心,极为自律,轻易不会疏忽懈怠。”
乔惜言坐在书房窗口,迟疑片刻,突然幽幽问道:“碧桐,你可知道萧哥哥为何会结识冯老那种大人物?”
碧桐一怔,反应极快:“这个,奴婢不太知情。”
乔惜言没有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痒痒,也只能勉强按捺住。
等萧御回来,她坐在罗汉榻上,可爱的小脑袋一点一点,正在打瞌睡。
萧御捏住她秀挺的鼻梁骨,轻轻一掐,顿时将她惊醒了。
“萧哥哥!你去哪里了?”
她眼疾手快抓住他宽厚的大掌,结果,读心术瞬间发生作用。
他去了一趟府城南郊的吉华山,那边有一栋香火鼎盛的大觉寺,寺中主持元化大师正是他此行拜访的对象。
乔惜言忍不住喃喃自语:“去吉华山烧香?”
萧哥哥跑去大觉寺烧香祈福,肯定是为了下半年的青州乡试。
萧御耳尖地听到,蓦地神色一凛,迅如急电一般抓住她脆弱的咽喉:“你派人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