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琬使劲咀嚼几下,将香甜软糯的点心咽到肚子里,这才笑嘻嘻地回道:“我没有任何想法,不过我想去亲眼见识一下胡家二少爷。”
乔惜言惊讶了一瞬,继续试探道:“如果他家世不凡,容貌英俊,你会不会对他动心?”
乔雨琬一脸懵懂,又从盘子里取了一块新鲜出炉的点心。
“嗯,不知道。”
乔惜言顿时有些无语,似乎在二堂姐眼里,桌子上的点心比男人来得更有吸引力?
她充满怜惜地盯了乔雨琬一眼:“二堂姐,胡家不是你的良配,可是我不知道你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所以议亲的事……”
她想道歉,昨天是她惹怒了胡家,害得胡家取消议亲名单。
这件事涉及到乔雨琬的终身大事,乔惜言不想过分掺和。
尤其是她擅作主张,搅和了乔府跟胡家之前的联姻,谁知道乔雨琬的下一春是什么样的?
乔雨琬看似大大咧咧,实则粗中有细,心思单纯,却又机警。
瞧出她脸上的担忧之色,乔雨琬急忙伸手搂住她纤细修长的天鹅颈,毫不在乎地回道:“言言!别这样!在我心里,你比外面那些所谓的议亲对象重要多了!”
乔惜言颇感欣慰,顺势与她拥抱在一起。
“没事的,言言,今天早晨祖母已经告诉我了,胡家的事不是你的错,兴许那位胡家二少爷确实不是我的良配呢?”
胡家一大早就派了管家过来,取消议亲名单,然后故意告诉老夫人,这件事是昨天四小姐惹下的祸事。
乔惜言搂住她,亲了亲她粉嫩可爱的脸颊,堂姐长得这么乖,性格也是单纯可爱,怎么可能找不到珍惜她,疼宠她的男子呢?
兴许是自己杞人忧天,想得太多,做得太少。
萧御站在一旁,见识到一幅姐妹情深的画面,他冷冰冰的俊脸上露出一丝充满兴味的笑意。
荣华堂。
乔惜言像只活泼的小黄鹂,扑到老夫人怀中,亲昵地撒着娇。
乔雨琬在一旁提醒道:“祖母!你可不能责怪言言!”
老夫人亲昵十足,摸了摸孙女越长越是清艳的脸庞,笑眯眯地回道:“不会!那胡家原本就只是乔府的选择之一,也不是非他不可。”
不愧是一家之主,这份眼力界还是挺特别的。
乔惜言陪着祖母说了一会儿话,大丫鬟莺歌突然领着乔烟若走进来。
乔烟若看似恭顺地行了一礼,将手中的礼盒小心翼翼呈送给老夫人:“祖母!这是爹的一点心意!他不敢亲自面对你,只能嘱咐我,替你寻来一株千年灵芝。”
老夫人看到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横竖都看不顺眼。
莺歌极有眼色,笑道:“乔小姐,你请回吧!今日老夫人身体不适,也没空招待你。”
乔烟若赖着不动,娇艳的脸上楚楚可怜:“可是祖母如果不接受,爹会很伤心,祖母,你恐怕不知道,爹昨天晚上摔了一跤,腿摔断了,否则他不会派我前来呈送这份心意……”
老夫人脸色陡变。
虽然对乔二爷当年偷偷摸摸安置在外的白氏母女十分厌恶,对自己的二儿子,她还是打心底里疼爱的。
以前只是怒其不争,恨其不孝,如果乔丰真的出了事,老夫人绝对是第一个焦虑不安,茶饭不思,难以迈过心理上那道坎儿。
老夫人缓了缓脸色,示意乔烟若将乔二爷受伤的事细细道来。
乔烟若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坐在罗汉榻上品茗的乔惜言。
每次都是这样,她可以轻而易举获得老夫人的宠爱,享受乔府独属的荣华富贵和优渥生活。
而自己,只能跟着那个没有实权的乔二爷,锱铢必较地讨生活。
“祖母,昨天爹去了一趟怡红楼欣赏新出的小曲儿,结果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把左腿摔断了!”
“娘给他请了白云堂的名医,替他包扎诊治,听大夫说,爹起码要养一个月才能痊愈,这段日子里,爹花销极大,光是昨天买药和请大夫就花了足足一百多两银子……”
“还有后续的治疗费用,娘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拿出自己的体己钱,替爹买药。”
说到这里,乔烟若低头抽泣起来,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老夫人的脸色微微有些松动,想起那个不争气的逆子,她只能吩咐大丫鬟取来一包银子,交给正在卖可怜博同情的乔烟若。
“你先拿着吧!回去给乔二爷买点好药,他的腿伤可不是什么小事!叫人精心伺候着,等他养好伤痊愈了,再回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