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御的揭穿,蒋晓辉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回道:“不,不是,这些金叶子,其实,是有人赠送给我的礼物。”
辛瑾年一眼不错地盯着他。
浑身冷汗,神色颓靡,吓得瑟瑟发抖。
如果他行的端,走的直,岂会出现这种心虚和恐惧的身体反应?
乔惜言遗憾地叹了口气。
蒋晓辉到底还是嫩了点,架不住萧御和辛瑾年的敏锐观察力。
辛瑾年快步走到高夫子跟前,冷声解释道:“老师,现在物证确凿,蒋晓辉将来历不明的金叶子藏在恭桶里,居心不良,我申请调查一下蒋晓辉和这件案子的关系。”
至于乔晔,很可能是被蒋晓辉诬陷的。
高夫子不自在地捋了捋白须,环视一圈,很是器重萧御,跟他询问道:“依你之见,要不要将蒋晓辉送去官府审查?”
萧御笑道:“速战速决,不必拖延时机,何况贿赂蒋晓辉的人,极有可能是查不出来的。”
高夫子来了点兴趣:“你为何认定,我们抓不住幕后黑手?”
萧御状似不经意地盯了不远处的辛连城一眼。
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一直给蒋晓辉使眼色,脸色看起来臭臭的。
很不好惹。
辛瑾年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依旧揪着蒋晓辉不放,要求他供认真相。
萧御走到他身边:“这些金叶子肯定不是蒋晓辉的,他前脚拿到金子,后脚就诬陷乔晔,这两件事,可不是什么巧合。”
辛瑾年赞同地笑道:“对!我也这么想!既然蒋晓辉不愿意招供,那我只能公事公办,将他送去官府处理。”
萧御没有阻止,也没有掺和辛瑾年的决定。
乔惜言小心翼翼地伸手推了推乔晔:“二哥!快去!”
乔晔听懂了,如今他洗清了冤屈,立即冲着高夫子行了一礼。
“老师!我可不可以留在书院里,继续学习?”
高夫子有点尴尬,之前对他态度恶劣,有点不辨是非。
此时看到乔晔一副不计前嫌,尊师重道的姿态,他只能顺坡下驴笑道:“好!你留下来吧!我非圣贤,孰能无过?希望你……不要怪罪老师,以后老师会督促你,努力上进,早日考取功名。”
乔晔满意地笑了笑,再次拘了一礼,对高夫子极为礼貌和尊重。
这些都是乔惜言事先教给他的。
从白鹤书院回来,乔晔难得有机会回家休息,不用做功课,不用背书,也不用研究那些枯燥深奥的理论。
众人先是去了一趟荣华堂。
乔晔将今天乔惜言当众给辛瑾年等人打脸的事一五一十告诉老夫人,笑道:“多亏惜言妹妹机警聪慧,行事谨慎,否则我在书院里肯定会蒙受不白之冤,难以回头了!”
老夫人搂着娇滴滴的孙女,一连迭地喝彩叫好。
“言言,你是如何发现那些金叶子的藏匿地址?”
众人纷纷露出好奇的眼神。
就连萧御,眼中也多了几分刺探。
乔惜言早就备好理由,笑道:“前些日子看了一些话本和画册,刚巧在那些后宅故事里发现类似的情节,所以我就学以致用啦。”
乔雨琬坐在另外一侧,替她添了一盏热气腾腾的君山银针。
“言言,你好聪明,什么学以致用,我都听不懂呢。”
乔晔坐在下首位置,佩服地笑道:“对啊,言言在那些同窗跟前舌灿莲花,将蒋晓辉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怼得哑口无言……嘻嘻,我家言言可是巾帼不让须眉,跟那些男子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呢。”
乔惜言轻咳一声,摆摆手,谦虚地笑道:“二哥,那不叫舌灿莲花,你在书院待了两年,怎么还会用错词。”
乔晔顿时一愣,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笑道:“啊,那应该用什么形容词?”
萧御坐在他右侧,淡定地回道:“舌战群儒?”
乔惜言噗嗤一笑,忍不住乐了:“萧哥哥,你太抬举我了。”
众人有说有笑,气氛和洽,其乐融融。
这天清晨,锦绣阁里正在大扫除,小丫鬟们各司其职,规规矩矩。
乔惜言陪着桂圆在一起研究兵器图纸。
她答应过桂圆,要送给他一柄天下无双的匕首。
不知何时,荷角跑了进来,秀眉微蹙:“小姐啊!那个书院的辛大少突然登门拜访,要求见萧公子一面。”
乔惜言微微一怔,好笑地问道:“荷角,为何不太开心?”
荷角义正词严地回道:“还不是因为那幅赝品?当日你的生辰宴会,辛二少送了一副假画,说出去,可真是丢死人了。”
乔惜言不以为意:“你呀!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