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言一脸与有荣焉,伏在老夫人怀中,巧笑倩兮。
“祖母,你听听!我就知道萧哥哥以后会有出息。”
老夫人深感欣慰,但是对乔晔犯下的盗窃罪,还是耿耿于怀。
意难平。
乔惜言试探地问道:“二堂哥,到底怎么回事?”
乔晔立即详细地解释一遍。
他昨天晚上忙着做功课,房间里点着灯,昏昏欲睡,但是想起老夫人对他的谆谆教诲,他还是忍着困意,将功课做完了。
随即,他出门一趟小解,等他回来……
一切都变了。
乔惜言跳下罗汉榻,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准备祭出自己的读心术。
她很清楚,乔晔不是主谋,只是遭人陷害而已。
当务之急,是查出真相,还乔晔一个清白。
她握住乔晔的大手,露出一记充满鼓励的眼神:“二哥!别担心!我跟雨琬都相信你。”
乔晔深受感动,还是自己家人好,从来不会疑神疑鬼,指责自己。
趁着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乔惜言仔细辨别读心术带来的讯息。
他没有偷窃辛瑾年的宝贝,他遭到对方的误解,不敢破坏两家的联姻,只能用沉默的方式,不辩解,不反驳。
挺憋屈的。
如果失去白鹤书院的保举名额,就不能参加下半年的院试,无法成为登科秀才,如此一来,乔家的仕途之路就彻底断绝了。
他不甘心。
乔惜言收回小手,深深地盯了他一眼。
不愧是乔家的男儿郎,责任感很强。
前世他遭人诬陷,被白鹤书院开除,跟随大堂哥一起外出行商,结果在山里遇到四处流窜的匪徒,不幸遇难。
她凑到老夫人耳畔,笑道:“祖母!我相信二哥是无辜的,我要替他翻案,让他继续留在白鹤书院读书。”
盗窃罪是一个污点,尤其是发生在天下闻名的白鹤书院里。
做得不好,恐怕这就是乔晔一辈子的劫数。
不知为何,经过金丝蜜枣的贡品一事,老夫人对这个娇软爱笑的孙女多了几分审视与器重。
不再将她当成是花园里需要靠人保护的菟丝花。
天问阁。
萧御从南郊营地回来,净了手,焚香,盘腿打坐修炼内功。
不知何时,乔惜言心事重重地走进来。
她需要萧御替自己打掩护,自己贸然出头,万一弄巧成拙,引起辛家的警惕和抨击,那就有点难办了。
民不与官斗,何况刺史府是一个典型的是非之地。
萧御嗅到空气中浮动的百合暗香,没有睁开眼睛一探究竟,而是继续修炼自己的功夫。
乔惜言不敢打搅他,坐在他身侧,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萧哥哥真好看,未来的摄政王,这会儿正是风华正茂的少年郎,浑身充满神秘幽邃的气息,吸引她不断靠近。
想起怡红楼那个眉目传情的怜儿,她忍不住嘿嘿偷笑。
幸好萧哥哥没有接纳怜儿,否则她肯定会被对方排挤。
最坏的结果,就是出局,再也不能攀上未来摄政王的关系。
一直等到傍晚。
萧御练完内功,起身沐浴,看到小狐狸一副奸计得逞的小样儿,不禁神情稍稍一软。
她耐心十足,对付自己的时候极有毅力。
碧华打来热水,原本准备伺候公子洗漱,却被他拒绝了。
乔惜言听着内室哗啦啦的水声,忍不住脑补对方矫健的身材。
脱衣有料,穿衣显瘦。
等他沐浴结束,碧华送来热气腾腾的晚膳。
乔惜言立即替他布菜,端茶送水,在他背后替他捶背捏肩,浑然就是一副狗腿子的架势。
萧御倒也没有拒绝,对她,总是比别人多了几分宽容。
“萧哥哥,我二哥的事,你听说了么?”
她眉眼如画小意殷勤,一双凤眸仿佛揽入漫天星辰,美得惊心动魄。
他神色冷淡:“你说来听听。”
她一看有戏,急忙将今天白鹤书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萧御扬起峻丽的眉峰:“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