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老夫人雷厉风行,示意丫鬟们将他送出门去。
乔丰瘸着腿,腿伤还没有彻底治愈,只能灰头土脸地走了。
乔惜言望着他孤零零的消瘦背影,想起前世他悲惨的下场,心底不禁升起一丝淡淡的哀伤。
从荣华堂出来,她悄悄出了府门,来到梧桐胡同附近随意地溜达。
果不其然,乔丰抱着木匣子刚刚回到宅子里,就被白氏堵住去路。
“二爷!这是买药的钱?赶紧给我吧!我帮你去买药。”
白氏不由分说从乔丰手中夺走木匣子,打开一看,顿时呼吸一紧。
但是数了数,居然只有三百两?
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白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分分钟戏精附体,期期艾艾地问道:“二爷,这点钱只够买三天的药呀!你,你回了一趟乔家,难道老夫人和惜言就没有心疼你?她们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你的处境?”
说完,白氏开始抹眼泪,她的长相刻薄而又美艳,尤其是眼神,给人一种矫情造作而又楚楚可怜的感觉。
偏偏乔丰就喜欢这一款类型。
乔丰没有底气,只能委婉地劝道:“我听老夫人说,这些银子足够买半个月的药,彤儿,你是不是搞错了,还是被医馆的大夫骗了?”
白氏不依,开始跟乔丰打感情牌,各种作。
乔惜言悄悄地躲在后门口,隐约可以听到白氏楚楚可怜的啜泣声和乔二爷手足无措的安慰声。
前世就是这样,只要白氏哭一哭,闹一闹,打打感情牌,乔二爷就会缴械投降,甘愿为白氏母女付出一切。
不知何时,身后伸来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纤秀的肩膀。
乔惜言下意识地躲避开来,却嗅到一股熟悉的苦松清冽的冷香。
“萧哥哥!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被萧御当场抓包,偷听墙角,乔惜言有那么一点点害羞和警惕。
萧御只是刚巧路过,听到她小结巴的口气,忍不住乐了。
“其实我去了一趟怡红楼,跟牧尘约了时间。”
乔惜言秒懂了,默契地笑道:“你要安排牧尘替我们作证?”
“这是你的安排,不是我的。”
“诶?可是我担心,爹不会相信牧尘的指控,反而会自发地替辛二少找各种理由,反正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女儿……”
前世一幕幕曲折坎坷的画面骤然间从脑海中浮现出来,乔惜言忍不住红了眼眶,低下头去,竭力掩饰自己的悲哀。
近在咫尺,萧御瞧见她微微泛红的凤眸,心中蓦地一动,便没有避嫌,将她轻柔地揽入怀中。
安静片刻。
他低声笑道:“都过去了!你会有充满光彩的新开端。”
乔惜言迅速调整心态,擦了擦眼角泛起的晶莹,用力地点点头笑道:“借你吉言!萧哥哥!我会努力好起来的。”
萧御松开怀抱,在前方引路。
“走吧!牧尘那边遇到一点小麻烦。如果我们可以帮他解决,想必你也可以达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