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刺史府,后院听雨轩。
卧房窗台上,摆着一只暗黄色琉璃嵌宝珠香炉,一缕浓郁好闻的香雾从香炉的嘴里袅袅升起,氤氲一室。
辛连城趴在小妾性感娇柔的身躯上,微微喘着粗气,神色餍足。
小妾余茜尽心尽力地伺候完,用崇拜的眼神盯着他。
“二少爷,你好猛,我的身体要融化了。”
辛连城拍了拍她浑圆的屁股,调笑道:“会不会弄坏你?”
余茜非常知趣,羞答答地笑道:“不会的,我期待着被二少爷弄坏,这是二少爷送给我的雨露之恩。”
辛连城很满意,抛给她一记怜惜的眼神,便起身穿衣。
不等他穿好,大哥辛瑾年突然冲到卧房门口,使劲地拍门,一边气急败坏地吼道:“连城!你开门!你是不是偷了我的黑玉果?”
辛连城不屑一顾地撇撇唇,不就是一株普普通通的药草么?
真当宝贝儿了?
他这个大哥不懂医术,也不会研究药材,养着黑玉果能做什么?
辛连城不耐烦地打开房门,呵斥道:“大哥你闹什么!你说我偷走你的黑玉果,你有什么证据?”
他当时悄悄潜入辛瑾年的书房,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大哥身边的奴才,有好几个早就被他收买,一直暗中替他办差。
辛瑾年气得不行,鼻尖耸了耸,嗅到屋子里一股浓郁的情药味道。
这种熏香,专门用来助兴。
他虽是读书人,却也接受过刺史府主母安排的闺房之事。
不难分辨出来,自家胞弟大白天就在屋子里跟妾室厮混。
而且玩得很开,用了如此刺激性的情药,恐怕迟早会掏空身体。
辛瑾年忍不住规劝几句,不外乎让他上进克制,平时要多做些有助于家族兴旺自身发展的好事。
辛连城很烦躁,一把推开喋喋不休的兄长,不耐烦地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没有证据!休想来污蔑我!”
辛瑾年辩不过他,只能去主母董敏跟前讨要一个说法。
却不料,董敏更喜欢机灵嘴甜的小儿子,立即选择包庇辛连城,将辛瑾年骂了个狗血喷头,让他不要自以为是,拿出实证再来告状。
辛瑾年心情抑郁,书院的功课也不想做了,思前想后,便拎着一坛酒来到乔府登门拜访。
天问阁。
萧御倒是没有拒绝他,陪着他喝了几杯薄酒。
喝醉的辛瑾年一反常态,嘴巴不牢靠,将黑玉果被盗这件事一五一十地抖露出来。
萧御神色不动,安静地听着。
没想到,那株黑玉果居然是辛瑾年私藏的宝贝?
按照辛瑾年的说法,小时候他跟随父亲去了一趟南方的港口,无意中在一个外地客商手中买下黑玉果,搬回家中一养就是五六年。
“那个客商告诉我,黑玉果三十年开一次花,三十年结一次果。”
“我好不容易等到黑玉果开花结果,结果就这样被人糟蹋了!萧兄,你能理解我心中的愤怒么?”
看到他如此难受,早就得知真相的萧御,不慌不忙地劝道:“再怎么珍贵的药草,物尽其用,才是正道。”
辛瑾年苦笑一声,神色落寞地回道:“可是我那个弟弟只知道玩女人逛青楼,平时做生意也都是靠着父辈的庇护,像他那种人怎么可能将黑玉果放在正道上?”
萧御听到这里,就知道辛连城偷了黑玉果,不敢宣扬出去,暗中保守这个秘密。
既如此,他也乐得成全,笑道:“瑾年,不必觉得难过,过两天不如跟我一起去栖霞楼拍卖会,那里的奇珍异宝多如牛毛。”
辛瑾年傻乎乎地点点头,喝醉酒之后,那英俊方正的脸上露出一丝与平时不同的稚气,似乎更符合他此时的年龄和心智。
乔惜言来到天问阁蹭饭,打算尝一尝碧华的手艺。
遇到喝闷酒的辛瑾年,她忍不住暗暗称奇。
前世辛瑾年结局凄惨,与辛二少关系不睦,在官场上总是磕磕绊绊,她没有料到,他对萧御居然藏着一丝结交之心?
碧华在小厨房里做菜,她没有打搅萧御和朋友一起喝酒,便陪着碧华一起研究新菜式。
正巧,白无常和桂圆都是吃货,她得赶紧捡起厨艺,好好修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