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冉立即着手去安排了。
乔惜言正要离开这栋院子,却见铁心宇神色凝重地从门口走进来。
乔惜言一头雾水地看向他。
他缓缓做了一个深呼吸,满脸苦衷:“四小姐,你刚才跟心冉说的,有几分可信度?”
乔惜言也没有跟他打包票,笑道:“试一试嘛!对你爹有好处。”
揪出那个叛徒,身边就可以少一个定时炸弹。
谁也不想卧榻之侧,藏着一只阴险狠毒的白眼狼吧?
铁心宇摇摇头,神色沉重地回道:“可是我爹受了重伤,差点毙命,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平时最器重的弟子居然暗中构陷他,害得他沦落到如此地步,他肯定无法接受这么残忍的事实……”
乔惜言冷静自若地盯着他:“心宇,你爹不是什么小孩子,难道他连这种事情都无法接受?我承认,你爹平时最器重的弟子变成陷害自己的刽子手,可能有点残忍,但是这不是你爹回避的理由。”
铁心宇蓦地浑身一震,低下头去,讷讷地回道:“嗯,我懂了,只是我担心爹会因此气出病来,他本来就在养伤。”
乔惜言俏皮地笑道:“难道你对我和方神医的医术不放心?”
铁心宇抬起头来,看到她明媚的凤眸宛如一泓清澈潋滟的湖水,不知为何,他仿佛被她蛊惑了,傻乎乎地点点头笑道:“相信你。”
紧接着,江筱柔亲自派人去搜查铁树堂的房间和那些弟子平时居住的院落。
孙兴没有离开床榻,一直守在铁大川身畔。
铁大川看了看他漆黑郁闷的脸色,不由得担忧地问道:“孙师傅,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孙兴苦着脸:“做奴才的,哪里敢跟主子置气?”
铁大川伸手去拉他,却被他侧身躲避开来。
铁大川急得不行,猛地咳嗽起来,好在萧御及时走进来,示意小丫鬟给铁大川喂药。
萧御似嘲非嘲地盯了孙兴一眼:“孙师傅何必这般自怨自艾?在堂主心目中,你可是他过命的兄弟。”
孙兴突然变得有点激动:“所谓的好兄弟,就是往我们心里插刀子?”
“这是何意?”
萧御明知故问。
孙兴冷嗤一笑,目不斜视地盯着窗外,神情落寞地苦笑一声:“其实你们都在怀疑我!如果你们找不到证据,那该怎么办?”
萧御转头看向躺在床榻上喝药的铁大川。
铁大川闻言,一口气将药汤灌下去,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孙师傅!如果夫人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我就让她亲自给你道歉,还要给你提升一下平时做武师的薪俸。”
孙兴似乎被他安抚住了,闷闷不乐地点点头,不再出声。
萧御暗中观察他一番。
光从表面上看,他确实有老实人的皮相和气质,但是肚子里藏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江筱柔满脸愧色地走进来,她笔直地走到铁大川跟前,冲着他遗憾地摇摇头。
派出去搜查的人,在孙兴的屋子里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包括孙兴的私人物品,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孙兴似乎早有预料,脸色再次显出几分激动与不安:“堂主!别忘了刚才你答应我的!”
铁大川目光真诚地落在他身上,笑道:“我不会食言!筱柔,你马上给孙师傅道歉!平时的薪俸,也给他涨二十两银子吧!”
萧御玩味地瞧着这一幕,算算时辰,小狐狸那边应该有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