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站稳之后,一把甩开铁心宇的手,气冲冲地质疑道:“公子为何污蔑我?今天如果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自请离开铁树堂!”
萧御清冷地笑道:“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拿着这笔银子离开铁树堂,你就能摆脱叛徒的罪名,从此远离纷争。”
孙兴恨恨地骂道:“萧公子!你太过分了!”
“你们,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铁心宇不忍多看,将那些银票翻出来,指了指上面的钱庄签章,笑道:“孙师傅!我们尊称你一声师傅,是看在从前的情面上!这些银票上都有钱庄的背书,一查便知,是不是你经的手。”
孙兴顿时懵逼了。
他只知道这些银票都是从钱庄里兑换而来,在宋国具有法律效力,在市面上可以长期流通,稳定性很高,不用担心钱庄破产。
但是什么背书,什么签章……
原谅他,他只是一介武师,从来不会关注这些事儿。
就在孙兴愣神的时候,江筱柔维护自己的嫡子,便迎上前来不紧不慢地笑道:“孙师傅,去查查吧!可以趁机洗清你身上的罪名,还能让那些冤枉你的人看到一个真相,你也可以惩罚他们。”
孙兴下意识地反驳道:“还是别了,这,这些银票说不定是什么马贼和土匪悄悄埋在那里的呢?”
对,一定是这样。
他再次跪倒在地,跟铁大川磕了几个头,悲愤地红了眼眶:“堂主!既然你们不愿意给我信任,给我公平,那我……只能自请离开!”
铁大川也跟着眼眶一红,铁心宇手中的证据,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偏在这时,乔惜言领着两个恒祥钱庄的管事走了进来。
乔惜言早有预料,扫视一圈,那双明媚的凤眸俏生生地落在萧御身上:“萧哥哥!诸位!这两人都是恒祥钱庄的旧相识!让他们出面作证,大家应该没有异议吧?”
萧御冲着她微微点头,这次做的局,他负责拖延时机,她负责破局。
看样子小狐狸跟自己还挺有默契的。
乔惜言示意铁心宇将那一沓银票递给恒祥钱庄的管事。
两个管事随身携带厚厚的钱庄账本,翻了翻,两人做惯了这种活计,手指翻飞如电,快得旁人眼睛都无法看清楚。
很快,管事翻到其中一页,一边核对银票的签章一边一本正经地回道:“三月初六,铁树堂的武师孙兴在恒祥钱庄兑换白银一千两。”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议论纷纷,对孙兴指指点点。
“孙师傅!你手里的银票,为何要埋在水晶山那什么东边的,核桃树底下?如果是正当收入,你完全可以藏在自己的柜子里。”
“对啊!你这是心虚吧?刚才萧公子没有猜错,看来你心里有鬼!”
萧御慢悠悠地踱到乔惜言身畔,低声笑道:“你来得很及时。”
乔惜言俏皮地吐了吐香舌,慎重地回道:“是你帮忙拖了一段时间,否则这个孙师傅可能会半路逃走吧?”
萧御背着众人,伸手轻轻握住她,捏了捏她细腻柔软的掌心。
这是两人专属的小动作。
此时,孙兴差点急疯了,平时伪装出来的老实劲儿有点兜不住,目中突然迸出一道狠辣的戾气。
“闭嘴!都给我闭嘴!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叽叽歪歪?”
“你们这些蠢货,只不过是铁树堂养的一群狗而已!”
众人顿时被他目中赤红的杀气吓得连连后退,随即反应过来,他们还要保护堂主,保护夫人和萧公子这些人。
众人一拥而上,二话不说就将孙兴围困起来,防止他逃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