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顾书涵再次开始狡辩,将自己摆在男主人的位置上。
“什么夫人妾室,她分明就是故意挑刺!”
“我家那个贱人,不守妇道,不孝长辈,我已经准备休弃她了!所以她根本不算我的正室夫人!”
乔晔气得大声反驳:“你胡说!我姐姐秉性纯良,根本不是什么贱人!”
乔雨琬也是气得美眸喷火,恨不得冲上前去,将顾书涵毒打一顿。
乔惜言与他们同气连枝,冷笑道:“顾书涵,只要你一日没有写下休书,我大姐就是你的正室夫人!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
顾书涵顿时一噎,气冲冲地骂了几句。
云深开始调解,双方各让一步。
乔惜言不再派人教训他们,顾书涵则是带着那个不安分的贵妾即刻离开栖霞楼。
顾书涵不依,如果他带着贵妾离开栖霞楼,那岂不是证明自己落败了?
到时候就是丢了顾家的颜面,也丢了自己的面子。
顾书涵死乞白赖地笑道:“这可不行。我们顾家不要脸面的?既然我拿到请柬,那我今天参加珠宝大赛,就是合情合理的。”
云深不耐烦地反驳道:“我只是遵从栖霞楼的规矩来办事。”
谁也不能坏了栖霞楼的规矩,否则传出去,以后栖霞楼还怎么做拍卖会?
说着,他示意那些伙计将顾书涵请出去。
说是请出去,其实就是半强制性,半胁迫性。
一直不吭声的贵妾向晚,在被那几个伙计推推攘攘的时候,突然捂住肚子凄厉地尖叫道:“杀人啦!栖霞楼的少东家要谋害我!”
云深皱了皱俊眉,示意那些伙计住手。
果然,向晚捧着脆弱无比的肚子,期期艾艾地向众人哭诉道:“我前些天诊脉,刚刚查出来身孕,才两个月大。”
本来按照顾书涵的承诺,只要她一举得男,就可以拉下乔羽柔的夫人位置,自己爬上去做正室的位置。
可……今天在栖霞楼里遇到这种事,她和顾书涵一样觉得十分难堪。
万万没有料到,乔府四小姐如此作风强硬,居然要将她和顾书涵驱逐出门?
如果今天她和顾书涵真的被那些栖霞楼的伙计赶出去,想必明天大街上茶馆里就会到处都是她和顾书涵丢脸的事迹。
向晚掩去眼中的恶意揣测,梨花带雨地控诉道:“诸位!我怀了大公子的孩子,我也不求别的,更不会跟夫人争夺什么……我只是央求大公子带我出来见见世面,并没有刻意针对任何人。请问,我们做错什么啦?”
这一招,卖惨博同情,倒是起到一点效果。
谁会对一个孕妇,一个脆弱的女流之辈太过苛责呢?
四周那些吃瓜群众纷纷议论起来。
风向有些转变。
“是啊,她怀着顾家的骨肉,顾家大公子怜惜她,带她出来透透气,这样做好像也无可厚非,不算什么大错。”
“听说顾家大公子的夫人一直没有孕育子嗣,她在这一点上是理亏的。”
乔惜言耳尖地听到这些话,忍不住冷哼一声。
不等她反驳,顾书涵就迫不及待地附和道:“没错!乔羽柔就是一个不生蛋的鸡!我们顾家每天好吃好喝供着她,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
“她不光是子嗣有亏,而且不孝顺长辈,就昨天晚上,还打碎老夫人房里的瓷器,如若不然,我怎么可能将她单独留在家里?”
众人顿时哗然,风向一变再变。
有几个贵宾甚至开始同情顾书涵的遭遇,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镌刻在他们骨子里的观念。
乔晔气得七窍生烟,冷笑道:“你又开始颠倒是非!你们顾家做出来的腌臜事!亏你还有脸在栖霞楼这种公众场合替自己辩解?”
顾书涵见那些围观吃瓜群众渐渐开始转变风向,对他和向晚多了几分谅解,他对向晚的心机手段很满意,故意痛心疾首地回道:“我没有辩解呀!这就是事实!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乔二少爷,你不了解顾家的情况,你没有资格置喙。”
乔晔和乔雨琬的话术,完全比不上这对渣男贱女,直接被他们怼了回来。
见顾书涵和向晚故意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架势,乔惜言适时地站出来笑道:“好了!不管你们如何辩解,如何舌灿莲花……反正你们今天必须滚出去。”
顾书涵眼神蓦地闪了闪,冷笑道:“四小姐你真是自以为是!连栖霞楼的少东家都不再开口,你能有什么底气,在这种场合如此狂妄?”
向晚刚才已经见识过乔惜言的强势,又见她姿容清丽绝俗,丰姿艳骨,隐隐之中力压自己一头,她心底顿时升起一丝浓浓的嫉妒。
“是啊,四小姐,小心祸从口出!你还没有嫁人呢!难道就不能顾忌一下自己在外面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