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火着急赶回令丘山,便瞧着令丘山下火光四射,令丘宫门外聚集着一群生灵,嘈杂无比。
“尔等做什么?”,鸣冷着声大喊道。
厌火国的祭司气愤的看向鸣火道:“仙使可给句实话!这火神是否早已陨落了!”。
“就是!两千年不见火神,怕是这令丘山早已没了火神!”,火麻国的祭司大声附和道。
随即,聚集在一起的生灵都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鸣火听着众生灵的话,不禁冷下了脸。看着吵闹的场景,暗中施展法术朝火麻国祭司打去。一瞬间,将火麻国的祭司打的趴到在地。
众生灵瞧着鸣火生气了,又见着趴在地上的火麻国祭司,齐齐噤了声,带着惶恐看向鸣火。
许久,鸣火才缓缓冷着声道:“火神不过是闭关修行!尔等居然以下犯上!无故挑起事端!”。
话落,一众生灵忙跪倒在地,齐声道:“尔等知错了!还望火神恕罪!”。
鸣火见着众生灵这般,也顾忌到如今烨修的状况,对两国祭司施以小惩,便算了。
令丘宫。
烨修冷眼看着宫门外发生的一切,心下满是怒火。
“怎么!不过两千年,令丘山的天也要塌了?”
鸣火看着满脸怒火的烨修,忙安慰道:“您是令丘山的天,这两千年来,你困在令丘宫修行,不曾出去!众生灵定是着急了!”。
听着鸣火的话,烨修的脸色方才好了些,随即思虑片刻道:“这事怕是有端倪!你且去查一查!”。
“您是怀疑日神暗中捣鬼?”,鸣火揣测道。
“除了他!别无其他了!”,烨修冷着声道。
鸣火点了点头。
随即,施展法术,暗中去到厌火国和火麻国探听。
厌火国。
祭司殿内,一女子一袭桃花色襦裙,面纱遮面。窈窕身姿,高挑纤细。
手握桃色团扇,立在殿中央。
祭司舒火抬步走进祭司殿,便瞧着殿内立着的女子,虽未瞧着女子的容貌,单看这窈窕身姿,便让他失了魂。
“姑娘是?”
舒火回过神,抬步继续走向女子正面,笑着问道。
那女子娇俏的笑了一声,随即看向舒火。
舒火一袭黑衣,束发高冠,面容含笑,眼里缠绕几分欲望。身形健硕,气质轩昂。
“小女子来自中海!名旱玉!”
女子娇柔的俯身朝舒火作揖行礼道:“拜见舒火大人!”。
舒火听着旱玉娇柔的声音,心底不禁荡起涟漪,忙笑着走到旱玉身边,将她扶起。
“旱玉仙使不必多礼!”
入手的轻软幽香,让舒火不禁沉沦。握住旱玉的手,也不自觉的用了力气。
“啊!”,旱玉突然惊呼了一声,随即美眸瞪向舒火,满眼委屈状。
舒火听着旱玉娇媚的声音,心下又荡起一片涟漪,却也是惊慌的松了她的手。
随即,看着旱玉手腕泛着微红,带着几分尴尬道:“抱歉!弄伤你了”。
旱玉吸了吸鼻子,柔声道:“无事!原是怪我自己太过脆弱了!”。
舒火闻言面露愧疚,忙道:“是我鲁莽了!”。话落,便对着旱玉施展修复法术。
旱玉瞧着面前施展法术为自己修复手腕的舒火,浅笑着看向他,带着娇柔魅惑道:“多谢舒火大人!”。
舒火闻言笑了笑,却在他打算收回法术时,发现旱玉身上似有某种吸引力,源源不断的吸纳他的法术。
“你!”,待舒火反应过来时,舒火已然不能自主自己的灵识和法术了。
旱玉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微笑着看向舒火,带着无限温柔道:“舒火大人!你怎么了?”。
舒火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灵识和法术源源不断的消散,被旱玉吸纳。
旱玉看着被自己吸纳了灵识和法术的舒火,本体也在片刻间随之散去消失。
尔后,旱玉轻笑了一声,幻化成舒火方才的模样。自顾自的进了内殿,又如往常一般躺在床上休息。
她也没曾想到,会如此顺利的代替舒火。想来,这舒火也是着实太过于无能了。
但旱玉转念一想,怕是她那娇媚柔美的模样,这天地间没有多少生灵能抵挡的住。
司侍进来伺候舒火时,发觉今日的舒火似有些不同,却也想着是今日他受了罚,心情不好。
旱玉化身成舒火,躲过了司侍的察觉,便安然的做起厌火国的祭司舒火来了。
鸣火来到厌火国,并未发觉是旱玉化身成舒火,停留了几日,觉得并无异样,便离开了。
鸣火前脚刚走,旱玉便发觉了。
“传本祭司令,所有生灵加紧练习!”
司侍虽有不解,但还是按旱玉的吩咐照做了。一时间,厌火国的生灵都忙碌着修行法术。
鸣火来到火麻国,便瞧着祭司遥火正在殿内对着司侍发脾气。
“本祭司就说了!不要跟着那厌火国的祭司舒火!你们非说火神陨落了!如今好了!给我们按了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若火神闭关出来!岂不是要怪罪我火麻国!”
司侍立在一旁,低着头,挨着骂。
过了许久,遥火似骂累了,便司侍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
话落,司侍便如大赦,松了口气,逃离了祭司殿。
鸣火看着殿内一脸郁闷和悔恨的遥火,也瞧不出端倪,又停留了半日,便回了令丘宫。
烨修听着鸣火的汇报,心下不禁多了几分担忧。
以他对舒火和遥火的了解,该是不会也不敢相互挑起争端,一并打来令丘山的。
“你再去仔细探查一番!看看舒火和遥火可有异样!”
鸣火点了点头,又飘身离开,前往厌火国和火麻国。
中海,招摇台。
宜翊和宜妤看着桌上放着的天地令,丝毫不见异样,一如往常,周身环绕着富足的气运。
“怎的沧泊进去这么久,也不见动静啊!”,宜妤不禁有些着急上火。
“别急!许是有别的事耽搁了!我相信沧泊可以的!”,宜翊点了点头道。
门外司侍突然来报,“旱玉她不见了!已有三个月了!”。
宜翊一惊,看向司侍,满脸怒火质问道:“糊涂!都三个月了才来报!”。
宜妤也不禁头疼了起来。
这旱玉乃本是琅琊台下万丈渊里的一块玉石,宜翊因瞧着这玉石质地极好,便捡了回来,放在了招摇台的石头崖下。
谁知,这玉石居然有灵根,融聚天地精气,有了灵识。尔后又得宜翊的指点,勤加修行达到了仙品,不久前又化成了人形。
但旱玉到底是万丈渊出来的,满身污秽,性子也不乖巧,很是反骨,桀骜不驯。还很是贪婪,为达私欲从不吝啬用些手段。
一直以来,旱玉都是按照宜翊的神令留在石头崖下修行,前些日子宜妤还去看了看她。
这段日子,宜妤和宜翊忙着容初的事,倒是把她给忘记了。谁知,她居然偷偷跑出来了。
“还不快派生灵去找!”,宜妤忙朝司侍道。
旱玉是个爱闹腾的,又习得吸纳之术,若是她借助一些天赋,做一些有违常理的事,也不奇怪,但最好不要酿成大祸。
“是”,司侍忙应声离去,召集一众司侍去寻旱玉。
“如今已有三个月了!怕是很难找到她了!”,宜妤摇了摇头,无奈道。
“但愿,她别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但愿,还来得及阻止!”
宜翊也一脸担忧,旱玉最是反骨,爱玩闹。平日里在石头崖下就喜欢欺负一众小生灵,利用自己习的的吸纳之术,常常去吸纳小生灵好不容易习的的法术。
“若是将她寻回来了!我定要废了她的吸纳之术!”,宜翊冷着声道。
“到底,她这个性子是个祸害!”
宜妤点了点头,旱玉是个没仁心的,为着私欲贪婪,定是会做坏事的。
厌火国。
鸣火躲在暗处,看着祭司殿内的舒火。舒火神色平静,立在桌前,看着桌上的烛焰。
尔后,他伸手慢慢去触摸那烛焰,却在靠近烛焰时,停了下来,惊慌的撤回了手,眼里闪现出几分惧怕。
鸣火看着舒火,突然大惊。
舒火修行的是火术,如何会惧怕烛焰呢?难道这个舒火不是真的舒火?是有人冒充?
他正想着,旱玉已然施展法术来到了鸣火的身旁,看着鸣火,旱玉笑了笑道:“鸣火妖使,天色这么晚了!您来厌火国有何事呀?”。
鸣火看着飘身而来,立在面前的舒火,带着几分尴尬道:“夜深了!我路过厌火国,见你祭司殿还亮着烛火,便来瞧一瞧!”。
旱玉笑了笑,随即轻声道:“哦?是吗?那为何要躲在暗处呢?”。
鸣火看向面前的舒火,方才觉察这说话的语气显然不是舒火。
无论是舒火还是遥火,他们从来见着自己都是恭敬温顺的,何时有过质疑质问?
他冷着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要假扮舒火?”。
旱玉大笑一声,随即幻化成自己本来的模样。一袭桃花色襦裙,面纱遮面,身姿窈窕。
虽瞧不见面容,但鸣火看着旱玉的眉眼,便可知她是个美人。
“你!”
鸣火看着面前的旱玉,不禁有些失色。但片刻间,他便凝神静气,认真的看向旱玉,冷着声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假扮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