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常儿便站起来,往前走,路过张子骞的时候,她深深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加速往楼上跑。
张子骞自然是看到她的眼神了,在楼下坐了一会儿,看到堂屋众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交谈起来,他迅速找了个借口离开。
他在离开前,以让众人好好休息为由,降下了蔽音纱。
纱中众人也没有察觉到异样,继续各自忙活着。
………………
二楼竹屋,云常儿歇息的房外,张子骞敲响房门。
但这房门显然未关,他轻轻一敲,门便开了,他顺势将门推开,看见云常儿背负着双手,站在窗边,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
张子骞一看她这姿势,莫名有种久违的感觉,又有种强烈的不安。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门主”,便步入门内,小心把门关上。
云常儿看着天空,头也不回:“是来解释的?”
张子骞眼皮一跳,佯装不解道:“解释什么?”
云常儿道:“你莫非认为,那些雪兽,我能当做偶然?”
张子骞面露诧异:“属下不明白。若雪兽的出现并非偶然,难道还能人为操纵?”
云常儿语气轻飘:“这便要问你了。”
张子骞忽然跪下,对云常儿道:“门主,你的话,属下实在不解。”
“属下如今仅有结丹初期的修为,甚至比不过楼下几位区区凡界宗门的弟子。这般修为,莫说操作高阶灵兽,便是初阶一类,以今日雪山雪兽的数量,属下也力所不逮啊!”
云常儿指关节弯起,轻敲着脊背:“哦?是么?”
张子骞连连点头:“当然,以门主经历,个中关联,不比属下了解得清楚透彻?”
云常儿倏忽冷笑,收回远到天边的目光,看向张子骞:“你的意思是,本座冤枉你了?”
张子骞一听她用回惯用的自称,心脏猛然一抽,似被一只大手无声攥紧。
他吓得连连摇头:“并非冤枉,并非冤枉!只是属下办事不力,让门主误解了,而这区区误解,属下相信,门主不消多久,便能彻底想明白……”
“还需本座想明白?”
“不不不,属下并非这意思,属下是说……是说……”
“嗯?”
“唉,门主,您放过属下吧!您也知道,属下在这云门,乃最不善言辞之辈,您现在要我解释,我……我实在是……属下实在百口莫辩啊!”
“不过,门主若实在不信,属下可以用行动自证,只要门主提出条件,属下即便赴汤蹈火,也会为您完成!”
云常儿闻言,倏忽沉默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好半晌后,她终于轻笑一声,收回目光,淡淡地看回那片无云苍穹。
“是么?”她淡淡地开口,“什么条件你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