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点头:“可以。”
“此法出自她的剑谱归元诀。其中数招均与心血相连,外人不清楚,但她的两位下属知道。”
“你身上也留有她这剑招,我现在这么一提,相信你便能猜到,自从上次大战后便一直萎靡不振的原因。”
他说着,回身伸手:“说完了,交出心血,你便可以得知具体的招数与运用心血之法。”
摩伽尔一惊:归元诀竟然与心血有关?
他见识过云长霁的“归元诀”,十分霸道又变幻莫测的招式,大战那时她也确实有过施展,可他在这里面也不曾发现有任何招式需要动用到心血。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需要考虑。”
袖清风:“……”
“出尔反尔是会遭雷劈的知道吗??”
摩伽尔:“……”
立马解释:“此事事关重要,而你我之间,并未达到如此的信任。”
袖清风啧了一声:“别以为我不清楚,这滴心血在你身上,已毫无用处。”
“你无法破除她对心血的防护,也就无法再立契约。”
“就算你能够破除防护、重新立契,以你们之间的能力来看,未必是你牵制她。以她这种老狐狸的作风,你很有可能因此留下致命的隐患——所以你不如将心血让出来,放到真正有用的途径上。”
摩伽尔十分不悦:“你对她的评价倒是极高。”
“但魔神圣典的契约,全出自我一人之手,无人能够比我更了解它的特性与运转形式。即便我不取走她的心血,她也不可能反利用契约来禁锢我。”
袖清风摇头叹气:“所以怎么说,上位者的自尊心多余且无用?”
“我方才已有提示,你回到魔界后依然疲惫不堪、精力不济,正是因为归元诀与那滴心血。你若坚决不信,那便好好留着它吧。”
说着,他不愿再多谈,再度转身。
“若你改变心意,知道该如何联系我。”
说罢化作一阵风离开。
魔君措手不及,亲自发力将大殿殿门关严实后,看向摩伽尔:“他将那些尸身全带走了,也未留下更多信息。”
摩伽尔也很头疼:这互相试探、谈条件的时候,这人竟然如此任性,说走就走。
难道真有如此不在乎么?
他深吸一口气,反问道:“你认为这心血应当给他么?”
魔君满目纠结:“若他方才所说是事实,意味着前辈所中的归元诀之招,确实与那滴心血有所关联。”
“若是如此,云长霁留下那滴心血又必定是故意为之。所以她当时是否有类似的行为?”
摩伽尔回忆了片刻,凝重道:“当时情况紧急,谁曾注意那样的细节。”
“不过她在最后收回心血之时,的确自行放手了,到底是因为已无力坚持或者有意为之,我也难以判断。”
魔君道:“但前辈回来后一直状态不佳,是不争的事实。”
摩伽尔反驳:“也有可能是那人听到我们的谈话,投机取巧,随口编了个理由。”
两人一同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