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其他仙门,他们若是有参与的想法,就不会从数百年前魔界大战之时,便坐壁上观状,也不会在现在人人皆知局势紧张的环境下,仍未有一人过问此事。”
“凡界团结者倒是不少了,但凡界实力如何,圣宗门主心知肚明。那是真真的黎明百姓,魔界皇族大将若来,修士们能可抵抗者屈指可数,代价也高。”
“那么烦请圣宗门主告诉我,就凭借着支离破碎的四名门、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凡界修士们,我们如何抵抗此次战役?”
“对方是一整个魔域皇族——魔界所有精英的集中地。而我们,只是一个区区仅剩三百余人的小小仙门、几个区区尚未得道飞升的凡界门派。”
“况且我云门灭亡,不会令战事休止,只会令敌军野心更大,手伸得更长。届时但凡引起更大规模战乱,敢问圣宗门主可有任何信心,能够拦住他们?”
“靠什么阻拦?”
“靠云门众将尸体在前方所铺的道路么?”
“靠那些凡事以‘只想一心修道、不涉红尘’为由高高挂起的仙家么?”
“还是靠莫名孤高、瞧不起我等为民跋涉的四门的门派?”
“亦或者不满四门存在,巴不得瞧见四门陨落的门派?”
“圣宗门主,我云门愿意为这世界肝脑涂地,但是也希望圣宗门主体谅一下我等的艰辛,以及看清目前的时势。”
“对方有领头人重视此事,我们却是一盘散沙,此话说出去根本就是笑掉大牙。若在这样的关头,你我尚不用极端手段团结仙凡二界,日后真正生灵涂炭的时候,圣宗门主,你如何过得了你心上的那关?!”
她说罢,目光凌厉地直视圣宗门主的双眼。
那充满质问与愤怒的眼神,令得圣宗门主恍惚了一瞬,旋即露出愧疚之情。
可是当他垂眸,看到云长霁身上的邪气之时,他又猛然变得警惕。
抬起眼帘,直对云长霁的视线:“长霁门主所言极是。但是老夫还要一问——你方才那番话,与你身上的邪气,是否出现了冲突?”
云长霁微微怔住,旋即黛眉般的长眉舒展开来,唇角缓慢地勾出一个微妙难明的角度。
“看来圣宗门主有所察觉了。”
“不过试问,我方才这番话,究竟说得对或不对?”
“我对仙凡二界,又是否造成了任何伤害?”
“这身邪气是我近日为青衣、紫茵等人遇害一事,痛苦自责的产物。我意识到了,也正努力劝自己平复心情、着眼当下。不过圣宗门主认为我不可信的话,今日便当我不曾来过,魔界一事,也不需要你们协助了,我云门即便灭门,也会尽最大的努力,铲平魔患,为青衣紫茵报仇。”
圣宗门主一惊:“青衣、紫茵遇害了?!”
云长霁声音沉沉道:“不错。尚有小七带领的一众暗卫,尽数死于魔界之手。”
“长霁门主为何不说?!”
“说了又如何?你们能够令她们死而复生么?我也是那个时候才下定决心,阻挡魔界入侵远远不够,我势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为青衣等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