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晴空到点就醒了,睫毛颤了两下,慢慢抖开了眼睛。
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她猛的想到了什么,还带着睡意的两眼立刻瞪的溜圆。
一扭头就看到了江萧白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呼吸绵长,睡的正沉。
原来不是梦!
原来昨天他真的回来了!
望着麻灰色被子下,他裸着的肩膀,肩膀上还有四道清晰的手指抓痕,苏晴空的小脸倏的一下变的绯红。
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了那些羞人的抓痕,又把胳膊抬起来,两手举到了眼前,仔细检查着自己的指甲。
似乎她要剪指甲了啊!
撑着额头,苏晴空半抬起身子,向他侧过去,表情认真而贪恋的望着他的睡颜,用目光描摹他脸上那些利落的线条,像是永远也看不够一样,最后依依不舍的在他性~感的唇角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真是峰回路转,昨天她还哭的要死要活,今天一眼睁就有一个美好的心情。
一切都是因为他!
似乎只在他在,天大的麻烦都能被他化解!
有他在,她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早上好,萧白哥哥!”苏晴空小声说了一句,捂着嘴巴偷笑了一下,掀被下牀。
起牀第一件事,找手机,找来找去都没发现手机在哪里。
见江萧白的手机在牀头,便用他手机拨了一下自己的号码,没有反应,也没有接听,想来是落到某处了。
洗了个热水澡,苏晴空一身清爽的下楼,给两人做早餐。
小白起的比她还早,正趴在它的窝里,面前是个方形的小盆,里面倒了不少猫粮。
看到苏晴空走过来,喵呜一声,整个猫身都扑到了小盆上,用肚子盖住了盆,自欺欺猫的不让女主人看到。
苏晴空冷诮的掀起唇角,“吃吧,到时候你连女朋友都找不到,可别怪我没拦着你!”
“喵呜——”小白一脸呆萌的望着她。
苏晴空不理它,一头钻进了厨房。
厨房里什么都有,准备起来也毫无压力,有中餐有西餐,有牛奶,也有果汁,非常丰盛。
他头顶着这么大的压力,需要好好补补。
煮粥的同时,她拿着笔记录着今天要买的菜,什么都补一点,写到最后,咬着笔头犯难了,是不是也要补补肾呢?
江萧白洗漱完毕,下楼时,就看到苏晴空站在餐桌边上自言自语,一边写着什么东西,一边嘀嘀咕咕。
餐桌上飘来食物的香气,美味的早餐,慵懒可爱的女人,给这个阴天的早上添了几些温暖的色彩,江萧白只觉得胸腔里盛的满满的,流淌着一种叫幸福的味道。
然而,当他到她身后,听到她嘴里嘀咕的内容时,脸立刻黑了。
“是不是也要给他补补肾?”
这妮子——
“补肾?我吗?”
低沉黯哑的嗓音在苏晴空背后突然响起,还夹着晨起时的沙沙音,听起来格外的性~感。
一双有力的胳膊从她身后穿了过来,把她收拢在宽阔厚实的怀抱里,“看来我昨晚不够卖力,没让你满足!”
“胡说八道!”苏晴空羞红了脸,鼻翼里充斥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香,“怎么不多睡一会?”
“多睡一会补补体力?”江萧白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有股异样在她尾椎处磨蹭,带着奇异的触感,苏晴空用肩膀推了他一把,“流~氓!准备吃饭了!”
“除了你,对什么都没兴趣!”
“越来越胡说了!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真不想去!”
“那就还是要去!”
苏晴空钻出了他的怀抱,故意把目光错开不去看他身体的异样,走到桌子的一边给他盛粥。
“我想了想,我哥那边的工作,我想干完这个月就辞了!”
“嗯!想法不错!”江萧白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苏晴空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算明白了,你跟我哥之间或许是天生的气场不合,见面就掐,我如果夹在中间,更不利于你们关系和睦,所以,我还是离开的好!既不去江氏,也不呆罗氏!”
“当初我哥让我去罗氏,也只是说帮忙,现在他接手罗氏一个多月了,很多工作都走上正轨了,秘书处也招了新人,有妙旋在,她会把我哥的生活照顾的更好!”
江萧白喝了一口牛奶,淡淡说道:“早就不建议你去那边,太远,留在西园这边就行!”
“那不是无所事事吗?我想好了,这个月底金海电视台会新增一档节目,关于装修的,薇薇的工作室会参加,我打算过去帮忙,跟她混一段日子,也好好想想接下来要干什么!”
江萧白这一次回答的很干脆,“也好!”
苏晴空满意的笑了,看来他是同意了。
换作罗开焌,肯定又要说杜薇薇那丫头你少接触!
哼哼,她偏偏要去薇薇那里!气气罗开焌!
吃过早餐,苏晴空送江萧白去上班。
是的,没看错,是苏晴空送。
江萧白昨晚回来没让司机今天早上来接,而他自己又不想开车,还说从来没有坐过苏晴空的车,想体验体验。
好吧,苏晴空懒得拆穿他,没想到他堂堂一个大总裁,居然还撒娇?找的借口还这么烂!
车子开到半路,江萧白接了个电话。
看到那个号码,江萧白似乎笑了一下,关上车窗,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里面是个低沉的男声,刚一接通,那声音就笑开了,“江总,我是粟岸年,周末我弄了个小型的聚会,邀请你来参加!”
江萧白道:“备感荣幸,一定准时到!”
粟岸年顿了两秒,笑道:“可以带女伴参加!”
江萧白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偏头看了正全神贯注开车的苏晴空一眼,淡淡说道:“我知道了,周末见!”
粟岸年不像是个擅谈的人,说了事后,就挂电话了。
江萧白玩味的揣摩着粟岸年的那番话,看来粟岸年还是坐不住了,上回在苏晴空的生日宴会上,他透露出了项链的消息,粟岸年诧异的表情很短暂,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没有继续深入,只是留了个影子,这就让粟岸年坐立难安了。
如此看来,粟岸年来华国找的人肯定和这串项链脱不了干系。
再一想粟岸年看苏晴空的目光,他心里便有了几分大胆的猜测。
只是,如果想要邀请苏晴空的话,从罗开焌那边不是更容易邀请到吗?为什么还要从他这边绕个弯?
“你周末有安排吗?”他问。
“啊?”苏晴空开车很紧张,两手紧握方向盘,眼睛一会盯着前面,一会盯着后视镜,显得很忙碌。他跟她说话,她根本没空理睬,就怕一不小心追了尾。
江萧白哭笑不得,开车是件享受的事,怎么到了她手上,就变得这么考验人呢?
“放松!”江萧白拍了一下她的腿。
苏晴空吓了一跳,啊的一声赶紧踩了刹车,“你干什么?我开车的时候不要打扰我!”
“苏晴空,你这是开车吗?你看看你的脸,比上绞刑架还紧张,速度放慢点,没人能把你怎么样?就是撞了又如何?这车子给你改装过,只要速度不快,伤不了人!”
苏晴空不服气,松开刹车,继续前行。
“你刚才问我什么?”
“没什么!”
“我听到了,你问我周末有没有空!我有空啊,周末不加班,应该没事,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嗯,到时候再说吧!”
车子经过江氏的大门前,苏晴空看到有不少人拿着摄相机在江氏大厦的小广场前徘徊,顿时紧张起来。
她经历过几次这种事情,对那些扛着摄相机的记者们有一种天生惧怕感,这些所谓的无冕之王,你不能吼不能骂,不能甩脸子,问你问题还不能不答,咄咄逼人是职业赋予他们的权力。
不消说,这些人肯定是从别的地方打听到江萧白回国了,打算在这门口堵他的。
又是爆炸事件,又是曝光事件,都是夺人眼球的头条。
“我送你去停车场吧,你从停车场里坐电梯直接上去,不用管这些人!”
江萧白一脸好笑,“你这是心疼我?”
“你说呢?你为什么不把那段视频曝光呢?这样的话,那些人不会怎么刁难你,一切都在你的掌控当中!”
“不到时候!”
好吧!他有他的安排,苏晴空除了默默支持,什么也做不了。
车子一直开到电梯门口,两人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