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亦寒?他……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无声无息、不吱一声的。他脸上的冰冷、眼里的幽冷,不禁让她头皮一阵发麻,身体与手各抖起来。
“寒……你……你有事吗?现在都这么……这么晚了,你明天工作还要早起呢,不早点睡……真……真的没关系吗?”面对他那张爬满让人窒息的冷脸,还有他那不含杂半点感情又冷漠的脸,她愣是害怕的直颤声怯语,声贝不敢正常点的,似老鼠叫一样。
皇甫亦寒并未搭理一下相见暖,坐于沙发上的他倾身向前,从矮几下拿出一个画着加号又全白的医药箱,放在桌面上,抬眼看回她,用命令的口气道:“过来。”
“……”相见暖傻傻的,眼睛闪着疑惑,脸上挂满了不解。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拿出医药箱来干什么?是要帮她包扎伤口吗?有必要吗?她的伤口都已经半愈合状态中了,已经不需要再上什么药、再缠什么纱布了。
“相见暖,我叫你滚过来,你没有听到么?还是听不懂人话?”看到久久不为所动的相见暖,皇甫亦寒便立马不耐烦了,眼神尽是已散耐心的犀利,语气是重重的咬牙切齿味。
“我……”相见暖事先出于害怕的吐了个字,想将那环于身的不安带走。
她该怎么回答皇甫亦寒,告诉他自己不想过去,手上的伤已经好了吗?若这么说了,他会怎么想呢?会生气吗?
纠结万分下,她还是开口拒绝了:“寒……我……我的手已经……”
皇甫亦寒开口打断,声音响得尤为震扎人心:“相见暖,你真的是聋子么?我叫你过来,你还要我重复多少遍才入耳,嗯?还不滚过来?在那里坐着等我去请你么?”
气愤下的他,不单单在言语上是处处带刃的,就连脸上,他也没少添火,那憋着的火气,从额头拉到下巴,使得那张俊美如刀雕的脸特乌烟瘴气、特令人恐惧的。
“……”咬唇纠结了下,相见暖她垂下了头,作出停留的呆滞站着不动,好半响才呐呐的迈起步子,慢慢靠近皇甫亦寒。
来到他的身边,她没有任何话可讲的,尴尬又害怕的,两只放在小腹上的手,已经遗忘痛的相扣来回握紧。
“相见暖……你的手不疼的么?一直死死握紧。”皇甫亦寒见相见暖死扣着双手,他剑眉一敛,声音冷过冬日里的寒冰,毫无萌动的双目,呈现死寂状。
“……”相见暖闻言,马上看了眼已被她无知觉下揉扣出血的手,那血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漫遍了白嫩的手心。“嘶……”不知怎么的,似回痛过来时的她,马上有知觉的吸口凉气,摊放开那两只紧扣着、似难舍难分的手。
皇甫亦寒本想伸手抓住相见暖的手,将她一把拉坐于沙发上的,可见她手上受伤了,他便没有这么干,只是轻冷着嗓音,低声言语三字:“坐下来。”
相见暖,“……”未反映过来,只顾担心自己伤口的她,其实是有一点愣的,半天不知道皇甫亦寒在说什么,不知道他刚那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