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真是恶劣,没事有事总爱玩弄人,真是可憎可气,看到她被吓到了,汤溅到她了,目的达到了,他是开心了。可是,他考虑过她这个受害者的感受吗,想过她刚才被这汤溅射有多痛吗。
见叶冉冉还不走,秋鸣生就“唔”出个字,看着她,肃然道:“还愣着干嘛!这是想喝完粥再走吗?你若想喝,我倒也不介意的。”
他将她那碗将近没碰过的粥移近点她,看向那名“小桃”女佣说,“小桃,勺子伺候你家二少奶奶喝粥,这她正气头上,自己恐怕行动不便,手一端碗,会浪费了这碗鲜美的粥的说,最重要的还是扰人耳根清静。”
小桃闻言,先是看了眼叶冉冉,见她脸色尤为难看,火在燃下,她又看了一眼满脸严肃,又带着点气意的秋鸣生。两边都不敢得罪下,她选择沉默地闭口不言了,咽口唾沫地垂下了眼睛,细眉因害怕拧得厉害。
秋鸣生不开心了,眉头直皱,“哎哟”两字接声音威胁:“我说的话,你当耳边风么?叫你勺子伺主呢,嗯。”
小桃,“……”她仍是不言也不动,当秋鸣生的话没来过。
“……”叶冉冉这会有反映了,她抬高了眼睛,头微微斜左升高,落于秋鸣生身上的目光,闪烁着“居高临下”的味道,脸上夹杂蔑视,咬牙一字一字吐出三个“我不吃”,她就转身边走边同身旁的女佣“小桃”道:“小桃,我们走。”
呵,他叫小桃她就应么、就听他话么,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女佣,听他的,凭什么,他哪来的自信。
叶冉冉从饭厅出去了,秋鸣生那是气得语言不得,想撒气又不知找谁撒,只能自个发牢骚般地咕哝:“反了!反了!真是反了!谁借给‘小桃’的胆,竟然敢不听我的话,她难道忘记了,自己是哪家的佣人了?”
李信,“……”他叹了口气,为秋鸣生解释言:“不是她反了,是你太过份了。而且啊……你又不是她的专门伺候对象,她干嘛要听你的话!”
“……”秋鸣生眉头一拧,反看于李信,有了说话对象道:“啊信,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哈……什么叫我不是小桃的主要伺候对象了!这叶冉冉没有嫁给我时,她可是我随叫随到的女佣!”
他怕李信不信,就看向那名只顾为相见暖收拾面前桌面的女佣道:“是不是啊!小樱!”
正在专心收拾桌面的小樱闻言,马上一“呃”僵住了手里的活,愣愣地抬眼看向如同质问自己的秋鸣生。眼睛眨巴、咽了口唾沫下,她点头哈腰般胡乱吱话了:“是啊!少爷……少爷说得没错,的确是这样的……”
她哪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啊,刚刚从口出来的话,都是乱吐的,刚才她光顾着擦桌子,根本顾不上接听话。
相见暖轻叹口气,从桌椅上起来,朝秋鸣生说“我吃饱了”就便要出饭厅。小樱见状,也连忙甩下手中湿半的抹布,跟上她。
秋鸣生并没有如相见暖意让她离开,开口夹气说:“相见暖,你是不是想饿死我的儿子,嗯?快滚回来给我撑饱点再离开,别挑战我的底线。”
就她这吃的,那是比狗的少、饿死猪的份量。人家叶冉冉好歹也喝了几口粥,而她呢,汤都没喝一口,就洒了又活该溅到自己了。这什么都不吃,怎么受得了,饿都得饿出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