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一粒粒如风一样飘落于地上,因风激飞起的尘,扑于我脸上与身上,钻入我那因感吃惊而打开的嘴里,让我吃了个饱。在我不解,满脸迷惑,秋鸣生与李信‘目瞪口呆’,在寻求解释时,他就眼神夹杂高傲,面带冰冷朝我们三人说‘有闲心玩泥巴,过着永远长不大的过家家生活,还不如多看看书,上多点补习班’。”
她眼睛垂涎,面带苦味“呵”笑接言:“他那番话,对才七岁的我们来说,就像是大人教训我们一样。在那刻,我在秋身上……是完全看不到半点孩子气息,有的只是大人的凶与严厉。然……他这样的症状……是在失去母亲后才突显出来的,以前的他……”她摇了下头,“不是这样的,那时月啊姨,也就是秋的母亲,月娜还在的时候,他是很活泼爱玩,常常与我们搭拌玩游戏的,他的改变……全源于月啊姨去世后。”
听了叶冉冉这番言辞,相见暖是平静过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一个可言的字也没有的,只是静静地当个听众。
她的沉默与不言,再次迎来了叶冉冉的话:“秋这种改变,一直从七岁缠于身上,冰冷的性格一直伴随着他。直到初中……你的出现改变了他,让他渐渐回归最美好又令人怀念的性格上。生命中让他能笑又最重要的女人离开了,你的出现……又让他感到了美好,甚至让他感觉到,你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会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你留在身边的,因为你对秋而言,就像是月啊姨一样,没有她……他感受不到任何希望,失去了对未来的憧憬。是你让秋重新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与希望、是你让秋变得珍惜每一天。最重要的人……无人可代替的人,已经在岁月长河中,在他心里从月啊姨慢慢转变成了你。”
话说一半,叶冉冉的眼睛里流出了两颗晶莹的泪珠,是她恨相见暖,又感到不甘的泪,手死死握紧拳头还在说:“秋他生病,是什么时候患上病的……我……我都不知道……”
她颤抖的手,放在胸口位置,透出了自责又没用的味道,啜泣声从半打开的嘴里吐出来,尽管泪流得再多,情绪有多激动,都仍然抵挡不住她那颗想说话的心,痛苦咽下一口唾沫,她那艰难好不容易冲出重围的话就来了:“我感觉我好没用。我身为他的朋友,又是同学,还是青梅竹马,他患病我,我竟然……竟然傻得看不出来他有那里不同。夏日里,练习室练小提琴拉到一半,看到他满额大汗,脸色苍白,手有些抖,闭的眼与眉微皱与闭紧时,我居然以为那是天气造成的、是他拉了太久因累导致的。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的他睁开眼时,似乎察觉到我神色不正常下,他果断冲我笑了……”
她脸上苦与泪停了,哭声也熄,只有傻傻又满足的笑:“那笑……很温柔,就如冬日里的一抹暖阳般,给我无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