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念夹带柔意的声音传来,接道,“那我就先挂了。”
易南涵见沈梦念要挂电话,他能回的,就只有一个“嗯”字,再没过多话语。
听到易南涵声音下,沈梦念就结束了通话,手点手机屏幕上的“挂断”二字,看望着太阳高高挂起的天空,感受微微带灼烧皮肤感的一粒粒太阳光洒,她就垂头带吸口气,把手机放回身边的包包内。
她真就不应该打扰易南涵的,自己犯错就算了,还总要拉人下水,他定很无奈吧,听到她要自己陪她时。
总觉得,她现在的生活,是缺失少半的,一点也不团圆与感到满足,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已经离去,这是失掉的一半,未能与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相认,这是少掉的一半,她现在什么都没,空荡荡的,很可怜的,朋友也从多中变少,变成了绝望的一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沈梦念不是无聊发呆,就是沾花惹草的,把花园里的花摘下来玩,去惹那些一经碰就会生气合上的害羞草,只可惜了没有个食人花来让她惹惹打发下时间,累了懒得回秋千上坐,她就往草地上坐了下来,把被自己活生生残忍摘下的玫瑰捡拿在手上,脱下它们的红花瓣,每摘下一片,她就咕哝说,“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的反复一遍遍念着。
此刻,已到公园里的易南涵在来到秋千上时,就只看到地上一双五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还有放在秋千上的一个黑色皮挎包,沈梦念的人已不知所踪了。
蓦然,他听到了右边一排一米高的绿茂花草地传来了,“怎么还不来啊――”的女性失去耐心的大叫声,凭这扯嗓又耳熟的声音,他一下就将对方定了身份,知道那排草后面大骂叫的人是谁,弯腰拾起地上的高跟鞋,再拿起秋千上的挎包,他就往那见不着人,眼前一片绿的草丛走去,高高植种的绿草后面,他很好奇,这沈梦念在干嘛,又不站起来的,在躲猫猫想要他找吗。
绕过那排草,易南涵就看到了背对着自己,正坐地上,手里拿着玫瑰,不停糟践花瓣,一片片残忍摘下来,嘴里还配,“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