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落尾处,她是死心绝望透顶的,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他还要再不承认吗,他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了,敢做不敢认,话说……她为什么要伤心呢,她的心……为什么会如此痛,这痛的根源在哪,好想揪出来,不要再折磨她了,她喜欢的人,爱的人是司徒皓啊。
易南涵笑了,他的笑很干,带着苦味的,咬牙又来了,唇不忍直抖,娶上官紫儿么,可笑――他为什么要娶她,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干,仅凭俩人脱了衣服,睡在了一起,就是发生了关系么,他其实还想再解释的,可细想之下,他是她的谁呢,为什么要向她解释,他们既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不是夫妻,只是个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
卧室内的气氛是死的,无人说话,易南涵的不言,上官紫儿的害怕,沈梦念的无话,司徒皓的不想火上加柴,让房间内静得都能听到外面风吹雨打,雷声作响的世界,这种时候,一闻雷就怕的阮玉美开口打破沉寂了,身体因湿漉漉而冷得发抖,“境询,玉美冷,玉美怕雷声,快点回家好吗?”
司徒皓闻话,马上要扶阮玉美离开房间来着,只要有伞,他就能躲着她出公寓,去停车场那开车回家,想要在这里让阮玉美换件干衣服已经不可能了,上官紫儿如今想必是谁都不想理了吧,发生这种事情,虽说不知道她是不是自愿的。
“梦念,你……走吗?”他没有把她落下地叫着,她的衣服,很奇怪的,居然干了大半,不再湿粘身体,火气逼干的吗,她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别告诉他,看到易南涵与上官紫儿睡在一块,她生气了,她的样子,看起来似是真的呢,眼泪都欲要留出来了。
沈梦念咬紧了唇,一刻没有留地扭头向司徒皓走去,她现在要干的不是呆这,是与自己心爱的人走,同他一块回家,不知为何,她现在好怕,因为……她感觉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一个人走了,只剩下一个干净又无污染的人,她想紧紧抓住这个仅剩的人,害怕会被抛下,被弃之不顾,这个人……就是司徒皓,若……时光能够倒转,回到他两点时他问她的那个问题时,她很确定,她会回答他的,不带一丝犹豫与纠结的。
为什么易南涵一和别的女人在一块了,她会觉得他……好脏呢,为什么会感觉从此以后,他们都要成为陌生人了,如分手的恋人,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明明……他就是她的朋友啊,不是恋人,她现在觉得自己好寂寞,内心好空荡,如被掏空了般,因某些与易南涵的美好事物被一下抽走了而造成的。
三个人出了卧室,拿了上官紫儿家的两把折叠伞,乘坐电梯下楼,来到公寓大厅时,雨……已经小了,成了蒙蒙细雨,可……风却还在刮着,沈梦念撑伞与司徒皓还有阮玉美离开公寓,往停车场去的时候,她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在尾,司徒皓在前面为阮玉美遮伞,她的哭声……已然被风声与细细的雨声压了下去,泪更是他无法看到的,她没有一直控制不住地往下哭,在到停车场时,她停了,把泪用还湿的衣袖擦干,可红红如兔子的眼神,却躲不过司徒皓那双犀利的眼神,一下就戳破了她的心思。
他没问原因,在阮玉美和她一上车,他就启动车子,急忙赶回司家,他现在压根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想着先回家让她和阮玉美洗个热水澡,再煮碗姜汤喝,暖暖身体再说事。
……
此时,公寓内卧室内的易南涵还呆在床上,打沈梦念离开起,不再相信他时,他的心就沉入了谷底,没有半点精神可言,他左边一米外的上官紫儿,也是一片死语,头半垂吊着,眼睛那不知是装出来的,还是真因伤心而冒的泪,已经流了出来了,划过白皙的小脸,一不小心的,她啜泣的哭声走漏了出来,把他再次激怒了,目光狠怼看她,可在扭扫的一瞬间,当他看到床单上那令自己眼睛一瞪的鲜红落红时,他无声“呃”僵住脸了,眼神与脸上爬满的火,一下子褪了去。
这不是真的,他没有和她睡过,没有碰过她,这是假的,难怪沈梦念会不相信他,原来是因为这一抹“落红”啊,呵,这能证明什么,这随便撒点鸡血或颜料都能成的落红,他会信么,上官紫儿真是个内心难测的女人呢,她这么做究竟图什么,他要钱没钱,更重要的是她又不喜欢他,她喜欢的人是司徒皓,这种事……应该和他一起干,为什么是他,她今天是真吃错药了,好赖不分,人名不认识了么。
“上官紫儿……”出于百思不得其解下,他问了,很平静,不带情绪的质问,“你这么做图什么?又想干什么?”他话后将视线从那抺落红上抽了回来,盯落她那沉思的脸上,眼神的威胁,她压根没有收入眼内。
“……”上官紫儿沉默不语,她的右手,死抓胸前的被子,咬唇死寂着眼神,作势要和易南涵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