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楼,客厅到门口,一条路上尽是水,拿干的拖把弄干,见他们俩雨伞没影,她就换上雨靴,撑着一把黑伞来到院外,似游乐场的院内,积满高高的水不说,而且还浮着许多玩具,一蓝一粉的雨伞,就流静在右边墙角。
相见暖先去了左边,把堵住下水道的胶布撕拿走,让积在院内的水通通流走,接来右边把两把不再浮于水面的雨伞收合起来,进了屋内。
换上室内拖鞋,把3把伞放挂物架上,相见暖就把秋庆生那件未缝完的蓝衬衫缝好,缝好后她上了楼,回到三楼,她把衣服叠好放入衣柜内,再进浴室把洗好的衣服拿出来,用个粉盆装着,期待明天会是个无雨无风的好天气,好将秋庆生和皇甫雪的衣服晒干。
这一到晚上,她不是忙着做饭,就是喂他们吃饭,完了又为秋庆生缝衣服,根本没有闲心干别的的事,连洗澡她都没洗,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穿的海蓝色睡衣,她就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相见暖洗完澡时,是在3分钟后,她出来浴室那会,看了眼床上的俩人,见他们睡得这么香,她就不想用吹风机吹干自己那湿漉漉的秀发,只能用条粉色毛巾来回擦。
头发干干的,已不再需要毛巾时,相见暖就把毛巾挂回浴室内,她没有睡觉,她出了房间,来到了二楼,进了皇甫亦寒住的那间卧室内,她想叫醒他,让他下楼吃点饭。
可……人刚走进去,见他睡得那么熟时,她就没敢叫他了,她来到窗前,看着黑暗中喧闹的雨声,眼神暗暗无光,某些悠之往事涌脑了。
这场雨……还真是大呢,让她想起了四年前,那个寂寞无人相伴的夜,那天,那个时候,也是夏日,大雨蒙蒙的时候,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落雷,现在她随选天空中的某处一看,哪哪都是白的、紫的雷,直的、弯曲的,全有,有响的,也有无声的。
那个晚上,她的心里,好想好想皇甫亦寒,好想他此刻就陪在她身边,没有他的雨夜,好害怕,那个家静的好让她不安。
相见暖靠近床的时候,她坐在床沿上,用平静又全神贯注的眼睛盯着在床上躺着睡觉的皇甫亦寒,他留给她的……只有一个绝美的侧脸,不抬眼……她是看不到他正面的,纤细的手伸出,指尖落在他微凉的脸上时,一和她手上的温度一撞,就如同触电,让她条件反射地想抽回手,可――蓦地间,她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被一只同是微凉的大手抓住了,眼睛刚刚起瞪,还不明白什么情况下,她人就被拉往床上,头……重重落在柔软的白色枕头上,那枕头……因重物猛压的关系,如有浮力般离飘了下床单,一会才尘埃落定,乖乖成为托脑物。
相见暖从手被拽拉上床时,打那起眼睛就是闭着的,当感觉到自己躺在床上,周围空气都异常宁静,没有一丝声音,她方才打开眼睛,映入眼的……是张人脸,精致的、俊美如刀削的,眼神……是温柔的,那如玻璃的眸中,倒映着一个小小的她,两只眼珠子满满都是她,她从未看过皇甫亦寒的双眸有如此清晰过,从未看过他眼中的世界,因为……一片模糊,一与他对视,就感觉自己进了充满迷雾的山上,而这次……她终于看到了,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她,不管恨时,爱时,都是她,从未容纳过任何一个女人。
相见暖觉得自己现在特不好意思,尴尬中咬唇的,目光还躲避皇甫亦寒,往右扭,声音呐呐的,“你……你醒……醒啦……”
她的左手被他扣倒床上,身体虽然没有被压着,可也起不来,他的手太用力了,抓压得她骨头都要断了。
“你刚刚在想什么?站在窗前那会。”
皇甫亦寒把相见暖一手又从床上提拉坐起,失去重物压砸的枕头,一下膨胀了,她一起,他的话也补上了,“你喜欢下雨?”
他眼睛半眯而沉,一脸平静中闪迷惑。
相见暖眼睛使瞪,脸上的迷惑味比皇甫亦寒的还要重,先问,“你那个时候……”她摇了下头,“就起来了?”皇甫亦寒反问,“不然呢?”他俊脸浮笑,目光柔光闪烁,“你以为我很能睡?”相见暖否认地摇摇头,神态显呆回,“不是……没有。”
她还以为他是现在才醒的,不料他打她进卧室到窗前时就起了,还装了这么久。
皇甫亦寒闻话,撇开这话题问,“小雪和庆儿呢?都睡了吗?”若他俩还没睡,那这栋别墅必是吵闹声响遍的。
相见暖点头,“是的,小雪和庆儿都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