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乘坐出租车回了语湘苑,相见暖带秋庆生一进客厅内,里面是一个人都没有的,很安静,证明皇甫雪还没有醒,她这会算是叹口气,把他放下来,她就来到沙发上坐着,拿起昨晚自己织的毛衣继续织,她特希望能快点把这件毛衣织好,让皇甫亦寒看到这件毛衣,在冬天时可以穿上,她打算织一件打底毛衣,一件外穿马甲,若剩有毛线,她就为他织一条围巾。
“妈妈……”呆着无聊的秋庆生走了过来,脱下凉鞋爬上沙发,拿起那几团毛线瞧问,“你这毛衣怎么织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啊,也太慢了,你这礼物,叔叔要何年何月才能穿上呀?”
相见暖闻言,有些不开心了,可她还是耐着性子说,“慢工出细活哦!”她换了个说法,“再说了……现在是夏天哦,叔叔根本穿不着,要冬天才行哦,慢一点没关系的。”
这穿的皇甫亦寒都不急,他瞎急个什么劲呀,又不是他穿来着,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呐。秋庆生不睬人,自个玩起那几团毛线,想把绑在上面的品牌纸撕下来,可他知道这么做,那毛线就会松开并打结,未敢这么做。
9点钟那会,太阳是最热的时候,也是皇甫雪和秋庆生玩得最开心,吵闹得最凶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在太阳暴照的院内,在你追我赶,叽叽喳喳吵骂不停,皇甫亦寒则在一旁,看着两个没有一天是和平过的人,他们吵归吵,打归打,可却是从来不敢真正伤害对方的,互相之间还是懂得爱护对方的。
看着他们两个人,他忽然想起儿时的自己和相见暖,那会的他们也蛮爱玩的,还有沈梦念,司徒皓,易南涵,真是怀念已随时间流走的儿时呢。
“在想什么呢?”相见暖出来了,她端着一个蓝色托盘,上面放有3杯水,走到皇甫亦寒旁,她道,“喝杯水吧,天气那么热,我在里面加了点蜂蜜。”
皇甫亦寒扭头笑看相见暖,从她端的托盘上拿起一杯水,轻抿一口回复她,“我在想,我们小时候,也是这么贪玩的。”
把杯子放回托盘上,他脸上的笑容就绽得更开了,美好的记忆全涌现脑海中,儿时的一慕慕,怎也挥之不去。
相见暖闻言,看着两个在太阳底下奔跑着,你追我赶的俩人,有那么一瞬间,竟把他们幻想成自己和皇甫亦寒了,唇下意识一勾,话就来了,“是啊,我们的童年……的确也是这么爱玩的。”
想起童年,她就想起了司徒皓,然又说话了,“辰,皓他回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应该还不知道吧,司徒皓回来的这事,不然也不会只字不提。皇甫亦寒惊愕一“哦”,眼睛思考性地眯起来,反问相见暖,“那又怎样?”他平静看她,两眼无神,“他回来了。”
他早知道司徒皓迟早是会回来的,打从他离开C城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一个人……无论走得再远,飞得再高,也不可能忘掉自己的根,迟早会回来的。
相见暖嘴抿成直线,觉着自己好像说错话了,音色那番胆怯,“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你若不爱听,就当我这是耳旁风好了,有必要字字藏刀带剑的吗?”
皇甫亦寒生气了吗,听见她一提起司徒皓,不然话中怎么怒气夹杂的。
“相见暖……”皇甫亦寒轻叹口气,“你哪只眼睛见我生气了,我说话时……哪里夹枪带棒了?”
他看着相见暖,眼神十分不解,俊脸上挂满了冤枉的无辜,她是耳朵或听力有问题吗,他整句话都是心平气和说出来的好吗。
相见暖嘟嘴了,眼睛自个向上翻了个白眼,仍是生气“哦”个字说,“没有就好。”
她不是眼睛看见的,是耳朵听出来的,所以皇甫亦寒就有了。
这会皇甫亦寒还不松口了,看向相见暖问,“相见暖,我发现……你至从和我和好后,你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呢?”
这他恨她时,她那低声下气样,是无法说的,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没有半点脾气的,可现在呢……动不动就甩他脸,真是对太好了还是怎么的。
相见暖闻言,咬唇又带委屈起嘟的,还大胆地横了眼皇甫亦寒,垂头低脑回,“是啊,我的确有点得意忘形了,那你也可以凶我啊,再次冷落我呀,不与我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