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将病房门推开,上官紫儿迈着轻而小的步伐进去,她看着躺在病床上,正闭眼安详睡觉的霍香,并没吵醒她,不想打扰她,因为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落水狗样,害她担心会感冒什么的。
上官紫儿的母亲,长相清秀,至肩的秀发有几根明显的白发,黑白相间,脸上有着因累与岁月留下的淡浅皱纹,这一生……她就只有这么个亲人了,霍香若离开了,她就真是孤单一个人,无依无靠了,所以……为了霍香,她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哪怕与人调换身份,欺骗他人。
自己这副样子,上官紫儿真的不敢在病房内久呆,怕霍香忽然醒来,呆个5来分钟,她就离开了病房,出了医院,她能回的,就只有那个冷冷清清,没有霍香的家了,好不想回去,若她没有去找易南涵,衣服没有弄湿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呆在医院里了,而如今……真是倒霉啊,还得回家换衣服,还是淋雨回去的那种。
……
翌日。雨已经停了,天空放晴了,太阳依旧如此火热,而沈梦念则呆在家里,她从早上到中午,一直在发呆,无人的家,好不适应,好想眠雨心在,这个家……才能有点人气味。
昨晚……她失眠了,一整宿没有睡,外面轰轰作响的雷声,异常的大,把黑暗的房间照得一会白,一会黑的,让她倍觉害怕,想马上逃出房间,来客厅内,把电视打开来,把音量调到最大,调个搞笑的频道,让那声音把内心的恐惧压下去,把那雷声挤兑走。
坐靠床头的她,一直半睡半醒,做着浑浑噩噩的梦,梦里……她梦见了易南涵了,以前和他玩游戏的场景,一慕慕浮于脑海里,他那笑容……让她好觉安心,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他,只觉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昨晚他离开甜品店那会,她呆到10点才回来,一直傻傻坐在那个位置上,直到人服务员来了,说本店打烊了,她才愿走,在那里呆做的途中,她一直在想,易南涵现在在哪,回家了吗,回家了在干嘛,睡觉洗澡了吗,想发消息给他,又怕他不回,这种久违不到的伤心感……又来了,才两天不到,就又来打扰她了,唯有和司徒皓在一起,这种感觉才会离开她,远远的,不要再去想这种事了,不要再感伤心了,都离她远远的才好。
易南涵今天照常上班,其实……他想去找一下上官紫儿,向她道一下歉的,可由于不知道她家在哪下,他就没有去,她的微信,他已经删了,在几天前……就已经删了,或许……他再也见不到她了吧,因昨晚那过分的一巴掌。这种寂寞的日子,一个朋友都没有的生活,不惯又好喜欢呢,只为自己而活,每天不用为谁的事而跑来跑去,曾经……沈梦念就常让他这样过,有点怀念呢,这样两头奔的生活,如在你追我赶。
沈梦念与司徒皓的定婚宴,易南涵并不知道,相见暖更是没有告诉他,只因怕他会伤心,在日子天天流走,太阳日复一日地升起下落时,定婚日已经近了,下个星期已经来了,今天……是周五,定婚宴在G市最大的一家酒店内举行,名字叫“豪盛酒店”,包间定在了30楼上,越高的楼层,人越少,也安静,在今天,司徒皓把阮玉美带来了G市,在皇甫家住一晚上,晚饭时,所有人都围在饭桌上吃饭,个个不发一字,安安静静吃饭。
可……却有那么一个人……是安静不下来,一直在叽叽喳喳不停的,这人……是阮玉美,被司徒皓喂的她嚷嚷不断,要这要那的,吵得人烦不已。
“境询!境询!玉美要吃肉肉!”阮玉美指着饭桌上的一盘红烧肉,完又指着那美味的海鲜,“玉美要吃贝壳,里面有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