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封信叠回原初样,皇甫画继续收拾卧室,床单上的一大片红,让他一靠近就血腥味刺鼻,那味道特浓,让他不由反胃想吐,拆下来,那粉色床垫也是一片红,她到底……流了多少血,才能导致休克的,这里……又有多少血,锋利的刀片,握他手心一紧攥,手就痛了起来,刀片深深陷入肉中,如浆糊般粘稠的血,从五指间缝隙流出,形成水滴状掉在地上。
把卧室全收拾好,皇甫画就坐在床沿上,拿着那片小小的刀片,用食指与姆指固按,对着那刺眼的灯光研究,难以置信,这么个小小的片刀,竟能要人生命,危险度高于菜刀与枪支。
这会……已相继回家的露水晓正巧路过梦泡熙房间,看到坐于床上,手拿闪烁锋利光芒刀片,在灯光下着迷一笑的皇甫画,她愣是急了,以为他也要自杀,连忙跑过去夺过他手中的刀片,并害怕劝说,“画儿,你可不能有这念头,泡熙的离开,妈已经够难过了,你若再离开,你让妈怎样活?”
皇甫画从手中刀片被抢,以及听露水晓这话的期间,他人都是懵的,完全反映不过来,她那一脸担忧,让他连忙解释清楚,“妈,我没有什么自杀的念头,你想多了!”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会想呢,她真是多虑了。
露水晓半信半疑,脸色担心抹不去,话里透着试探性,“真的?”
她看错了吗?还是想多了?皇甫画刚才那样子,可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跟厌世想死了般,那笑……是多么的夹杂疯味。
皇甫画点头,态度尤为让露水晓放心,“真的,我活得好好的,没事寻死做什么?”
她就只剩他这么个儿子了,他还要陪她身边,好好孝敬她呢,那年皇甫言的死,失子之痛已经让她够伤心难过了,他可不能再离开她。
露水晓闻言,心一下松了下来,险些……她就要感觉难以喘过气来了,还好皇甫画没有想不开,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