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定———”
金锐抬手止住周茂德继续说话,定定看着白衣女子,心里泛起的滔天巨浪足以淹没整个世界。
这个女子难道是…
这绝不可能!
随即,金锐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眼前的白衣女子虽然遮盖了面纱,但皮肤娇嫩如婴孩,紧致细腻如牛奶,年纪绝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甚至更年轻。
这样年轻的女子绝不可能是金锐想象中的那类人。
静静看着白衣女子变幻手势,眉宇之间的一丝痛苦和阴霾稍稍有了缓解。
这一幕金锐看在眼里,感同身受,自己现在的情况何尝不是这样。
“这样高绝出了天的人也得了病,真是无法想象。”
“绛元草!?那又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听说过。”
“还有天门关。在这片原始森林里更是没听说过,包括周茂德都不知道这地方。”
“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二十分钟之后,白衣女子婉约翻双掌,动作好看极了。
收定功法,慢慢吐出一口浊气,轻轻起身。
“走!”
白衣女子的话很少,不知道是不是病了的原因,一路上从不说话。
走得更是慢,似乎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辛苦和努力。
每走一步,白衣女子眉宇间的痛苦神情让金锐看得咬牙抿嘴。
自己这个生命不超过九天的人跟她比起来,所承受的剧痛简直就是不堪一提。
轻轻叹息,金锐默默的将天兵专用工具取出来,掰开组装成手杖,轻轻上前递给白衣女子。
“用这个吧,会稍微不累点。”
白衣女子轻轻接过来,试了试,效果还不错,也不搭话,杵着手杖继续向前。
原始森林的夜晚来得很早,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各种飞禽走兽肆无忌惮的嬉戏玩耍。
夜晚来临的时候,繁衍和屠杀此起彼伏,演绎着最原始的盛宴。
预定今晚坐铁索过河,现在却是只走了一半路程。
不到一公里,白衣女子再次停住,寻了处平坦的地方,慢慢坐下,双膝盘地,右手捏着古怪的手势,慢慢入定。
没几分钟,中韩科考队的一干人在本地少民导游的带领下走了过来,也在这处地方驻足休息。
韩国一帮子教授学生在原始森林里异常活跃,大声喧哗,见到什么都很稀奇。
现在是腊月冬季,又值傍晚,各种小动物归家休息。
松鼠、麂子、野鸡到处乱窜,各种不知名的鸟儿归家入林,一片欢腾。
十来个大学生们哪见过这样的奇妙,玩性大作,纷纷拿出手机、相机不停拍照,嘴里更是尖声叫嚷,声音高亢。
边上的女子进入入定状态,并没受到外界影响,但身子却是在轻轻的摇晃。
金锐脚尖一挑,捡起两个石头,弹射出去,打落两个大学生的手机,轻轻说道:“我这里有病人,需要休息。”
“不要吵到我的病人。”
金锐的凶狠残暴科考队是亲眼目睹过的,闻听金锐发话,几个大学生不敢造次,默默捡起手机,吓得不敢说话。
三个向导是当地少民,虽没住在虎嘴崖,但长年累月的混这片老林子,靠着捕捉麂子、野兔、山鸡和采摘鸡枞蘑菇一些山货过日子,对这片老林子也算是比较熟悉。
三个向导见到金锐这样嚣张跋扈,眼露忿色,互相看了看,撤下了手中的猎枪。
这时候,周茂德站出来,沉着脸说了两句土语,当即就把三个向导吓得面如土色。
慌不迭的后腿,收枪,跟着用土语说了几句,赶紧回头叫喊出声。
“走。走。快走!”
带着科考队的人立刻起身前进,年长的向导殿后,还不停的向周茂德弯腰鞠躬。
这一幕金锐看得很有意思。
周茂德呵呵的对金锐说,这些向导倒是不惧老林子的野兽,却最怕虎嘴崖的原住民。
而,周茂德,就是虎嘴崖的原住民。
金锐一听来了兴趣:“哦,怎么个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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