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愣愣的看着柴心宜，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种话。她好像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可是又好像并不是很懂。

“不懂？”

小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

柴心宜微微一笑：“没关系，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她没再说带小女孩去找她爸妈的话，只是目光柔和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往热闹人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清瘦和孤独，但是脊背却挺得笔直。

“那你恨他吗？”小女孩冲着她的背影问道，“你恨你爸爸吗？”

“不恨。”

“为什么？”

柴心宜停下脚步，微垂下头，单薄的肩膀似乎颤动了一下。

“后来我才知道，我妈妈是在我四岁生日那天死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每年生日的第二天早上，他都会给煮一碗长寿面。他其实不是没记住我的生日，而是我的生日对他来说，有些太过沉重了。”

“那他还算是个好爸爸。”小女孩慢慢的跟在了柴心宜的身后替柴平天的为人做着总结，手里拖着那只大大的泰迪熊。

那些才被柴心宜塞回肚子里的棉絮又慢慢的往外掉，零零散散的落在铺满了鹅卵石的小径上。

好吗？

“或许是吧。”

柴心宜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她刚刚只不过是说出了事情的一半。至于自己人生当中那些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