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汤成看着面面盯觑的两人，如是说道，“我知道这对于你们而言或许是难以接受的事情，毕竟没有人喜欢当配角，把自己的身体借给别人，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情，就算于我而言，我也不会轻易接受，所以，我只是提出这么一个思路，至于要不要接受，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不会勉强你们。”

高雄和伊401低着头，黯然无语。她们身为舰娘，理当服从提督的指令，只有提督下令，哪怕是当弃子当炮灰，她们也绝对不会犹豫，因为这至少证明了她们是有价值的，她们的存在也能为舰队带来更多的利益，然而现在的情况……提督所需要的并不是她们的力量，只是她们的身体，提督真正需要的也不是她们，而是另外两个将占据她们身体的异世界人。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对于她们而言，都是一件相当难受的事情。

汤成易位相处，也知道这件事算是间接的否定了两人本身的价值，只要是稍有自尊的人都会心生反感，所以汤成在说此事时的语气也一别以往的调侃，更加的委婉，尽量不去伤及两人的尊严。

不过再怎么婉转的语气也无法改变事件的本质，两人此刻的表情和犹豫也充分证明了她们对此事的抗拒，而对于这种理所当然的反应，汤成也没有感到意外。

“提督。”片刻之后，高雄忽然抬起头，正色道，“那两人的战力对于接下来的大决战会很重要吗？”

汤成捏着下巴想了想，如实道：“虽然我方已经有了五位虚空舰娘，但深海也不是吃素的，就目前得知的情报，对方的虚空舰娘还要在我们之上。不说其他人，单是一个战舰水鬼，本身就有着压倒性实力的她，再加上虚空能量，到底会有多么的强大还是很难猜测的。而且我方的五位虚空舰娘都不算稳定，尤其金刚那边也有着潜在的隐患……总之，以现在的阵容进行大决战的话，哪怕能赢，多半也是要以命换换的。”

“当然，这样的阵容中我并没有把自己算上。可是我到底能否掌握虚空能量也是一个未知数，然而那两人就不同了。身为雾舰的她们本身就有着相当强的实力，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似乎也得到了其他方面的加强，虽然她们的能量本质与虚空有些区别，但大体还是相似的，就强度而言也不比虚空舰娘逊色，而且，她们那早已成熟的力量体系。比起还在发展研究中的虚空能量，其稳定与持久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所以，如果有着那两人的加入，我们舰队的损伤应该会被降低到一个很小的数字。”

“那……之后。我们还能存在下去吗？”伊401问道。

对于两人而言，这件事还有着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她们还能不能做回自己？让另外两人占据自己的身体，是永久性的还是暂时的？

“当然能够存在下去。”汤成笑道。“这次的改造说穿了只是让你们暂时充当她们于外界现身的裁体，并不代表你们将会被她们取代，等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或者等她们有足够的力量凭借自己具现出身体，她们也就不用再寄居于你们体内。而且，即便是在这段时间里，你们依然能够保持自我，基本上就等于一个身体里有着两个不同的人格，她们沉睡，你们控制身体，你们沉睡，她们控制身体，就是这样。”

“当然，以上所说的都是基于改造成功为前提，如果不小心失败的话，以目前的实验报告，你们四个人应该都会死。”

听到这里，两人顿时脸色一变。

“所以说，她们所承担的风险和你们是一样的，甚至相比起来，她们的风险更大，因为你们受到这个世界的保护，灵魂永不灭，除了记忆会消失之外，依然可以复活，而她们作为异世界人，不被这个世界所保护，一旦死了就是彻底死了。”

“当然，你们原本也不需要承担这种风险，就算能够复活，这一次的生命和下一次的生命也是截然不同的，失败等于死亡，这个结论依然不变，但……”汤成话峰一转，自信的笑道，“你们可曾见到过，你们的提督我有失败的经历？”

改造是一定会成功的，她们也不会失去自我。

两人从汤成那自信满满的话语里得到了这样两个结论，如果真如提督所说，那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至于提督的话是真是假，在她们看来，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考虑……如果连自己的提督都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这么一想，两人倒是释然了许多。

“还有一点。”汤成补充道，“虽然那两人的力量与虚空不同，但能量的表现形式还是相近的，而当她们以你们的身体充当裁体使用那股力量时，也会一定程度引发你们本身的虚空能量……”

“提督。”

“因此，一旦等你们的身体习惯了那种力量，你们或许就能自然而然的掌握虚空……”

“提督。”不等汤成说完，高雄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笑道，“谢谢你为我们考虑了那么多，不过您已经不用再说下去了，我们决定……接受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