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叔叔,我有个请求,不知道您给不给这个面子。”
城东区的某副局也过来打招呼,薛卫国只是点头示意罢了,问陈骏飞:“你是说追查凶手的事情吗?”
副局忙接过话题说:“薛市长放心,已经准备进行立案侦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查明真相。”
这句话对于任何案件都实用,但也最没用。
陈骏飞摇了摇头,看着薛卫国坚定地说:“叶老很明显是自杀,根本不用立案调查。”
副局和薛卫国都有些愣,了解些内情的人,谁都知道这是他杀。
薛卫国更加不解陈骏飞的含义,问:“你怎么知道是自杀?”
“不是我知道,而且我知道也没用,只有您知道,才算真正的知道。”陈骏飞跟绕口令似的,看着他说了一大堆话。
在场的相关部门也在等薛卫国的一句话,是从严查,还是从轻落。
副局会察言观色,看出薛卫国有难言之隐,找了个借口去灵堂了。
薛卫国问陈骏飞:“为什么不调查凶手?”
“呵呵,想要凶手还用调查吗?就算查了也没用,谁是凶手您比我更清楚。”
说着陈骏飞站了起来,跟薛卫国平身。
“叶老人都死了,就不要再在他的死尸上做什么文章了。不管是功勋,还是查案。”
薛卫国思索良久,点头说:“可以。”
案件性质定位自杀的消息,很快引起和叶老关系不错的一些人的不满,但也只能是不满。
春天都到了,遗体不便于成殓太久,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过来后,这时候已经天色很晚了,在场的就是那么几个人,薛卫国公事在身也老早离开,薛颖在叶梓的房间照看着她。
天刚抹黑,门外又来了一个人,拿着两个花篮谦逊有礼的放在门口。
来的是刘越,不管和他有没有关系,但刘越不是那种猫哭耗子的小人,陈骏飞知道这一点。
“吃点东西吧,还热着呢。”刘越递给陈骏飞一个餐盒。
“白天人多你怎么没来。”陈骏飞问道。
“和我父亲一起给叶老挑选了快清净的墓地。”
院子里,殡仪馆的几个员工在吃工作餐,有人再给爷老最后“补妆”,白天的时候人多显示的是叶老一生的威望,到了晚上,才看出来叶家确实寥寥无人,连亲戚都没有半个。
陈骏飞疲惫的问刘越:“你说这两天叶家办丧事,寒州会不会安静几天?”
“会。”刘越神出鬼没的说了一个字。
“那就谢了。”陈骏飞的回答也让人摸不到头脑。
陈骏飞相信,刘越给出的答案就是标准答案。
两天的葬礼结束后,叶老爷子被安顿在一个公墓之中。注意细节的话,在他的旁边,还有座崭新的坟墓,墓碑的主人正是叶云海。
叶梓这两天不吃不喝,干躺在床上发呆,等送殡亲友都走后,卧室里就剩下薛颖和陈骏飞了。
叶梓的那个姐姐负责死的,而陈骏飞则管这个活的。
“叶梓,洗把脸该回学校了。”
陈骏飞掀开她凌乱的小辫子。
叶梓忽然坐了起来,一口咬在陈骏飞的肩膀上,含着眼泪死死的忍着,就是不哭,喃喃的说出两个字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