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颖一如既往的淡定,她的把柄可在自己手里,但是马永刚居然没有胜利的喜悦,依然被这个女人蔑视着。
马永刚更加气恼了:“哼!我想要什么你会不知道,陈骏飞有什么好的?我呢,你从来没注意过我付出的努力吧?你喜欢陈骏飞?呵呵,我偏让你当我的女人。”
薛颖微微一笑,无需和这种人解释。一个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马永刚只会嫉妒别人的光鲜,却不知道别人为此付出的努力,取而代之,他总是在强调自己的努力,感觉整个社会都亏欠他。
中文系的同学给薛颖下了个定义,这个女人就像一首古诗,韬光养晦或许不适合女人,但薛颖就是这样,外表没有浮华,却不是故意隐藏的,内敛的气质和修养自内而外散发,让人不由自主的去尊重去信服。
陈骏飞和三个大学生合伙开的龙马广告公司今晚确定成立,这是陈骏飞到寒州半年里第四家公司,依然是合伙制。
出了饭店,陈骏飞便接到了叶梓的电话。
“什么?薛颖不见了?”陈骏飞有些发懵。
叶梓和薛颖是一个寝室的上下铺,但发现薛颖不见的人居然不是她,而是远在步行街上班的菲菲。
菲菲在社会上人脉太广,就包括寒院的许多同学都是她朋友,晚上八点多,菲菲接到电话,说薛颖和一个男的从学校后门离开的。
当时菲菲就觉得奇怪,薛颖的性格自己了解,大晚上的除了图书馆她还能去哪儿,误以为是陈骏飞,结果电话打过去陈骏飞在吃饭,心里就觉得不妙。
于是,菲菲就让朋友在学校里找,越是找不到,心里就越是焦躁不安,所以亲自跑了过来,才有得叶梓这个电话。
陈骏飞急匆匆的赶回学校。
“有消息了吗?”
“那什么什么马永刚,有人看见他找了薛颖。刚才去他宿舍,果然没人,我怀疑就是他。”
陈骏飞眉头一皱,问:“知道去哪儿了吗,算了,肯定就在附近,分头找。”
“怎么找?”菲菲白了他一眼,拿起手机给孙少华打了过去:“帮我……”
菲菲话刚说一半,陈骏飞一把将电话夺了过来:“以寒州学院为圆心,总之一定把薛颖给我找到,晚一分钟的话,我拆了你们家!”
陈骏飞啪的挂掉电话,空留下还在外地酬宾的孙少华发呆,反映了良久,连忙谢客驱车赶来,一路上从手机号码簿第一个号码开始打电话。
而招待所十几平米的小房间里,这里是为了省钱开放的学生的圣地,发生过多少事情自然不必多说,看看泛黄的床单就能理解。
“没人看不起你,只是你自己心里这么认为罢了。贫穷并不可耻,男人连这点担当都没有,才是最可怕的。”薛颖轻声道。
“用不着你给我上课!”马永刚发狂似的骂道,反正在薛颖眼里,自己是癞蛤蟆,但是他自信至少比陈骏飞那个癞蛤蟆要强。
马永刚再看薛颖的眼神,似乎在喷火一样,薛颖越是这样说,他越觉得是在鄙视自己。
啪的一下子,马永刚抽掉皮带,把裤子一蹬,冷笑道:“据我了解,你一会儿应该不是那种大喊大叫的人吧,以后就是我女朋友,不许跟陈骏飞再有任何交集。”
顿了顿,马永刚道:“否则的话,你并非薛卫国亲生女儿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你爸肯定下马,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本!”
薛颖轻皱眉头,她平生第一次,以一种鄙夷的目光去看一个人,虽然心里早就清楚他的为人,只当他是心里有阴影,想不到这么卑鄙。
“你给我转过头来!看我!看我眼睛!以后我就是你的男人了知道吗!”马永刚咆哮道,“你们以前怎么对我的,我就加倍从你身上偿还!”
以前薛颖等人是怎么对他的,似乎马永刚出现了偏执。他难为陈骏飞暗中做手脚,篡改系里本属于刘越的奖学金名额,全都没有计较。
马永刚因为菲菲擅进本班教室,闹到校办公室,结果校方要开出马永刚,也是这些人替他周旋求情。
而在薛颖的生日聚会上,马永刚大骂刘越,还扬言要让几人全部挂科,结果被刘越送去派出所。即便是这样,刘越也没有生气,怕马永刚尴尬,托付陈骏飞把马永刚救出来,又把学校的处分抹除。
随后,马永刚刚愎自负去应聘望江的创意总监,陈骏飞给了他一份兼职工作。在他被开除的时候,同样是刘越确保了他的学历不受污点损害。
即便是这样,陈骏飞和张静怡的几个毕业生同学吃饭时,还不忘了替他问进职业篮球队的事。
可是这些马永刚统统看不到,在他眼里无论别人做什么,都是处于迫害自己这个贫困生。
“草!到现在你还跟我装!转过头来!我看过了今天晚上,你还怎么面对!”
马永刚不是一时冲动,抓住薛卫国这么大的一个把柄,似乎抓到了自己一辈子的希望。薛颖收入囊中,也教训了陈骏飞,同时有了薛卫国这么好的一个准岳父,自己的前途,可谓是无量啊。
“哗啦!”
突然,招待所的玻璃飞溅一地,二楼的小招待所,陈骏飞扒开窗帘从窗口跳上来,看了看床上的薛颖,又看了看裤子脱了一半的马永刚,什么话也没说。
嗖!一块玻璃片抖手而出。
马永刚木讷的看着陈骏飞,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里的。纸里包不住火,马永刚知道,这件事最后陈骏飞肯定知道,但是也是第二天的事情,只要过了今晚,薛颖是自己的女人,木已成舟,他还能怎样。
啪哗啦!玻璃碎了一地。
一行温热的液体顺着马永刚脖颈留了下来,伸手一摸,大惊失色,自己的耳朵居然掉了!
陈骏飞站在窗台边上,目光收缩。
这种人不该留。
嗖!砰!
马永刚只觉得好像一阵风吹过,接着,胸口就是一阵们疼,连疼痛的反应还未完全传达到大脑,他重重的摔在地上,陈骏飞两脚踩着他的两只手,一把冰冷的短刀顶在他的脖子上。
“啊!你你干什么……”马永刚现在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