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羚羊好像和你们曾经的那个村子没有太多的关系。”看过了羚羊牙齿上残留的记忆，诺思得出了这个结论，“老实说，看完这些东西，我根本无法想象到这东西居然会杀掉那么多的人，或者毁掉人类的村庄。它看上去更像是希望和生命的象征。”

“可是……”杰西娅说道，“赛琳确实在村子覆灭的那天看到了那只羚羊，她应该不会记错的。”

赛琳无言，只是点了点头。

“那个人影，他嘱咐我，我们想要的答案在这两个生物的身体里。”诺思拿起了那枚尖锐的狼牙，“是时候看一下这头狼的记忆了。”

杰西娅点了点头。

诺思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指尖的血在那枚牙齿上画下了又一枚时间符文，将它放进了一旁盛着水的水晶容器里面。

符文泛起蓝金色的光芒，从神选试炼结束之后，诺思绘制的符文都拥有着这种奇怪的光亮。

另一副光景出现在了他们两个人面前。

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倒着无数头戴角盔，身披金甲，手持长矛与盾牌的男性战士和身披红色战衣，背后垂着羽翼的女性战士。

在这累累的尸骨之上，横卧着一头死掉的恶狼。倒数如尖刺的毛发上挂着血肉，鲜红的液体正不断地向下滴落。它的身体被数十支短箭和长矛刺穿，毛皮上符文的光芒也早就熄灭了。

它在死前居然孤身干掉了这么多人。毫无疑问——那些武器，那种装束，它们是属于英灵殿，属于奥丁的勇士。

通过弗雷的力量绘制出的时间符文居然追溯到了那个被遗忘的时代。

尽管诺思从很多小说和游戏中看到过关于诸神黄昏之后的描述，但是亲眼所见的那一刻还是让他不由得叹为观止，继而彷徨不知所措。

那是一种无法表述的凄凉。没有遍野的哀鸿，没有漫天的黄沙与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