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现在,他空有十五万大军,却苦于缺乏将领去统率他们。
若是平时还好,可是即将就要和姬宫湦这般强劲的对手交战,如此巨大的漏洞一旦被对方抓住,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想到这里,陈友谅不由得出声问道:“这段时间里,窦建德和孟海公在做什么?”
“回禀主公,如今他们两人没有了兵权,可以说是无所事事,几乎每天都会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不过因为有王伏宝和刘黑闼贴身护卫,是故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
答话的仍旧是傅友德,他虽然名义上是陈友谅的亲卫大将,实际上他还负责情报等各个方面的事情。
所以,他如今的地位和权力,并非像丁普郎说的那样,是凭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阿谀奉承而来的。
“必先,你去向他们传达我的命令,就说大战在即,我要临时征用王伏宝和刘黑闼二人为将。记住,去的时候多带些人马!”
陈友谅冷冷道,如果窦建德不肯吃敬酒的话,那自己就让他吃罚酒!
张必先跟随陈友谅多年,如何不明白他的想法,当即就心领神会。
倒是旁边的张定边气怒道:“哼,若不是丁普郎临阵反叛,我们也不用采取这种手段。日后若是让我遇上丁普郎,我定要手刃此獠!”
“定边此言差矣,什么叫做这种手段?”
陈友谅不以为忤,反而得意地冷笑道:“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越是想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越是要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谋尽其略,兵尽其伐。不管是阴谋也好,还是诡计也罢,只要能够助我成就大业,与我而言,便是不二之法!”
“至于世人的看法,纷纷纭纭,那又如何?千百年后,所有的功过皆由胜负定说。我陈友谅,如果不能流芳千古,那就遗臭万年,我堂堂大好男儿,岂能作那籍籍无名之辈!”
这一刻,陈友谅的野心昭然若揭,他的枭雄之资也越发张扬暴露,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独特的气质。
“我等愿为主公,效生死犬马之劳!”
张定边、张必先和傅友德三人齐齐俯身拜下,全都被陈友谅的枭雄之资所征服,就算要他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好,我陈友谅能得诸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来人,倒酒!”
在陈友谅充满威严的命令中,马上就有士兵拿着酒水和大碗弯腰走了进来。
陈友谅端起装满酒水的酒碗,高声言道:“什么侠肝义胆,什么忠情满怀,什么人言可畏,什么丹书汗青,在我看来通通都是屁话!”
“身逢乱世,礼崩乐坏,瓦釜雷鸣,高岸为谷,深谷为陵,我等有志男儿,此时不搏,更待何时,今我欲成大业,谁来助我?!”
“末将在此!”
众人慷慨激昂,君臣相视大笑,随即端起酒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