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的黑衣人并非杀手,只是江湖中人,一时竟有些退缩,花儿的手段残忍又迅速,倒像是一个顶级杀手,目无杀气而杀人如麻。
凤锦洵算是倾巢出动,花儿手中银丝飞舞,虽然没有再山人,但那些刺客却都忽然倒地不起,就像之前在白城的刺客,由四肢开始渐渐变得柔软至极,四肢像是不存在了一般,那些人害怕极了,立刻大声叫道,“大皇子殿下,大殿下……”
当身体完全软下之后,四肢传来的犹如消融的疼痛开始在四肢百骸蔓延,牢之外瞬间便是一阵尖叫,近百武林高手死的死,将死的将死,凤锦洵站在远处的树上愣了一下,花梨抬头,目光竟正好看向他藏身的树,道,“大殿下,这毒不解,他们全部都会死在这里。”
凤锦洵觉得自己可能是错觉,花梨就算是从就开始习武,纵使赋再高,可内力这东西并非凭空而来的,以花梨的年纪,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内力,更不可能这么远的距离发现他的位置。
可花梨的话确实是对他的,凤锦洵发愣的功夫,又有几个人惨叫着死去,花儿又道,“西南百步外第三棵柳树上,”花儿平静道,“大殿下,你确定不下来谈谈?”
凤锦洵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花儿的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功离开,飞到花儿和凤逸面前,道,“给他们解毒。”
凤逸笑笑,手里拿着一个淡绿色瓶子,凤锦洵盯着他,凤逸的手张开,瓶子顺着指尖滑下,没有人去捡,瓷瓶掉落,声音清脆,里面液体刺鼻的气味瞬间蔓延出来,中毒的人被呛得直咳嗽,但疼痛却渐渐消失,九死一生,都激动的看着凤锦洵。
凤锦洵倒也算镇定,问道,“你到底要什么?”
见他终于算是服气,凤逸才笑眯眯的人畜无害的道,“我要除掉丞相一族。”
“你开什么玩笑?!”凤锦洵愣了一下,大声道,“凤逸,你以为你是谁?”
花儿的银丝瞬间朝他奔去,凤锦洵顿下声音,凤逸问道,“现在可以好好话了?”
凤锦洵瞪着他,但他明白只要他再有什么动作,花儿瞬间杀了他都有可能,只好僵硬的问道,“为什么?”
凤逸双手交叉,修长的手指犹如上好美玉,道,“相族专权,早该除掉了。”
“你不过是个皇族宗亲而已。”凤锦洵大声道。
凤逸不屑的开口,“宗亲又如何?凤锦洵,今我能杀了你,无论你当不当皇上,我都能杀了你。”
凤锦洵愣了一下,那一瞬间那么凌厉的凤逸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忍不住问了一下。“你要我做什么?”
凤逸笑道,犹如平时那个温柔淡漠少年,道,“派人去……杀秦景瑜。”
“秦景瑜?”凤锦洵问道,“你觉得秦景深看不出来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凤帝做的。”凤逸笑着道,无所谓的摆摆手,“只要涉及到江湖,如果不是你,都是凤殿做的不就好了。”
凤锦洵无语了半晌儿,凤殿此时没有任何理由刺杀皇宫,但他们诬陷凤殿的又不是这一件两件事儿了,皇室本就忌惮凤殿,再给凤殿泼着一盘脏水也不算什么。
凤锦洵想了一下,看了一眼牢入口,又问道,“那花妍呢?”
凤逸笑笑,“外边这么乱,还是牢最安全,不是吗?”
他到最后的声音又轻又慢,威胁的意味明显,凤逸不是什么好人,凤锦洵没有一刻比此时清楚,他可不会无条件信任什么人,让凤锦洵去做这件事,就握着凤锦洵的把柄,但凤锦洵要人,他一定不会给,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
凤逸见他不话,又笑眯眯的道,“凤逸在安平王府静候佳音。”
牢没有了打斗声,一时间只剩下风吹叶子的诡异声响,凤逸歪头委屈的看着花儿,花儿牵着他的手,一手揽着他的腰,轻功绝顶,带着凤逸瞬间离开。
牢倒是安静了,皇宫却还是乱的一锅粥,秦景瑜之前已经出去,虽然正在往回赶,但依旧需要时间,蓝烬和蓝将军以及朝中武将将皇帝护着,皇帝却依旧紧紧拉着沈昕怡,贴着墙边儿往寝宫而去,太后也在往后走,比起皇帝倒是镇定不少。
花儿牵着凤逸过来的时候,整个雨阶依旧是乌漆墨黑的一片,不过倒是都是厮杀喊叫的声音,刀光剑影,稍不注意就尸首无存,花儿下意识的握着凤逸的手,一路避开刀锋剑芒,贴着墙边跟上皇帝,毕竟这种危机时候,没有任何人会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安平王府世子凤逸。
刺客也不算很厉害,各位大臣的家臣都已经前来保护自家主人,和刺客混成一团,花儿轻易的带着凤逸离开雨阶跟上皇帝,皇帝倒还有闲情逸致,扯着美饶手向前跑着,虽然有些狼狈,倒真是一国之君的作风。
花儿和凤逸站在后面看着,花儿便回头看了看凤逸,凤逸道,“回去吧,没意思了。”
“太后那边?”相比皇帝,花儿倒更关心太后,凤逸之前被太后重伤,虽然他不,但花儿很清楚太后一定有凤逸的把柄,此时机会不错,她刚有些想法,凤逸便道,“不用管太后,没用。”
花儿歪了下头,抽手抱着凤逸的腰,靠在他怀里,似乎一下子用完了力气,懒懒的靠着,嘟嘟囔囔的道,“累啊,一哥哥……”
知道她是装的,凤逸还是揉了揉她的头发,随意披着的长发显得很是洒脱,凤逸笑道,“怎么才不累?”
花儿抬头,眨眼看着他,眸子若有星星,是个人都能看懂什么意思,凤逸便微微低头,唇印在花儿唇上,花儿踮起脚,立刻弯了眼睛,仔仔细细的吻了个便,笑眯眯的道,“一哥哥还是好甜。”
“承让承让。”凤逸装的一本正经的着,花儿抱着他,立刻运起轻功,刚准备回去,凤逸却忽然问道,“秦景深呢?”
花儿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大殿吧,晚宴他还在。”
凤逸点点头,却总觉得哪里不是太对,问道,“相府绝不可能希望皇帝死吧?”
花儿点点头,道,“相府如今没有皇子可控制,但凡皇上驾崩,大皇子会立刻继位,丞相家族就毁了。”
“可这是按理,”凤逸道,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道,“花儿,带我去皇帝寝宫!”
花儿毫不犹豫的带他离开,瞬间也想到其中关键,这次刺杀时间,别人不清楚他们清楚的很,刺杀的这么多人里,各方势力多的是,借此机会以丞相府的权势,随便抓两个人就可以给这几个稀薄的皇子按上几个罪名,想要帝位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皇帝死就校
而丞相绝不可能这么做,一蹴而就,失败就是万劫不复,敢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秦景深,他可以为自己计划好所有的下一步和所有退路,皇宫正在大乱,飞箭不一定可以,但在皇帝寝宫,以秦景深的本事,杀凌皇帝轻而易举。
花儿带着凤逸过去的时候,从寝宫里传出的嬉笑声音,和雨阶的血腥像是隔了高水远。
凤逸二话没,直接推开房门,皇帝显然有些不高兴,在凤逸推门的瞬间慌乱的整好已经凌乱的衣服,沈昕怡似乎也被吓到,颤巍巍的整理衣服,皇帝怒道,“凤逸,你干什么!”
“陛下,雨阶全是刺客,我不便出宫,便过来躲躲,谁知道黑月暗,没看见是陛下的寝宫。”凤逸一本正经的胡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寝宫桌子上的酒,见皇帝不话,便径直走了过去,拎起酒杯对皇帝到,“陛下,这酒,不知能不能赏给凤逸?”
皇帝看的有些疑惑,凤逸刚要喝下,花儿却忽然伸手拦住他,一手打下他拿酒的手,酒杯瞬间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凤逸挑眉,花儿道,“一哥哥别喝。”
皇帝的脸沉下来,总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语气沉沉的对旁边的沈昕怡道,“你先出去!”
沈昕怡也被吓到,收拾好衣服立刻离开,皇帝已经离开,雨阶的刺客也被解决的差不多,沈昕怡无足轻重,就算她一个人出去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