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出神之际,清雅的乐声响起,只见一名身着七彩长裙的女子伴随曲子迈着轻柔的步子缓缓移向舞榭歌台中央。
她停在中央,大声道:“女子紫烟前几日与一位公子切磋棋艺,若紫烟输了,便将这面纱摘下,以真容示人。结果如大家所料,这位公子棋艺精湛,紫烟虽然输了,却输得心服口服。所以,今日特在此将面纱取下。”
她完,仰头朝李乾嘉望了一眼,慢慢摘下自己的面纱,示以众人。众人惊叹不已。这的确是一张颠倒众人倾国倾城的面容。白皙的面庞下黛眉轻扫,目光流转,红唇轻扬。最后,她的目光停在了李乾嘉的身上,二人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处可诉。
无奈,只能先以一舞来来表达她的思念之情了。
澜叶注意到李乾嘉的不正常,也注意到众人惊叹的目光。她明白,这让李乾嘉心中很不是滋味,于是给他斟满杯中酒道:“既然大哥与那紫烟姑娘情投意合,那就不要再有过多顾虑,直接给她赎了身带回去,请大哥别再犹豫了,以免抱憾终生。”
李乾嘉与澜叶碰杯,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大哥并非不想娶紫烟,实在是因为家中情况特殊······不敢有过多念想。”
他完,朝星月阁方向望了一眼。
澜叶道:“莫非大哥是担心宇文家的人与你抢紫烟姑娘?宇文护在周国势力的确很大,可大哥不用顾忌太多,大哥知识渊博,难道没有没听过一句话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宇文家族近些年来坏事做绝,宇文护又连杀三个皇帝,他权倾朝野,任由人为非作歹,总有遭报应的一。”
澜叶越越气愤,要不是含阳及时阻止了她,还不定会从嘴里蹦出什么难听的话。
李乾嘉听后心事重重,澜叶以为他还是在为紫烟姑娘的事情担心,也就没再什么。
舞毕,紫烟便被管事带进了星月阁。她站在舞榭里回望李乾嘉的那一眼,眉目间尽显失落与沮丧,却也是没有办法,只好任由管事的安排。
李乾嘉心中烦闷,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含阳提醒澜叶:“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昨夜你就没好好休息。”
澜叶点了点头,对李乾嘉道:“大哥,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李乾嘉道:“二弟,你们先走,我还想再多留一会儿。”
他望着星月阁里与宇文乾仁对饮的紫烟,心中又急又气。
“那好,大哥你万事心。”澜叶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星月阁传来一阵惊呼声,只见宇文乾仁扔给管事一袋银子,命自己的属下将紫烟绑了起来。
紫烟满眼恐惧,想要挣扎,没想到宇文乾仁“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气道:“本公子买下你,是因为本公子喜欢你,你这臭****,别不知好歹。”
完,便命自己的属下押着紫烟离开了,任由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上来阻拦。他们都恐惧宇文家族的势力,即便这女子是自己心仪的对象,他们也不敢为了个女人跟宇文家族抗衡。
李乾嘉咬牙切齿的望着这一切,紧攥着双拳,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可他似乎又害怕宇文乾仁,一直回避着他的视线,生怕他发现了自己似的。
澜叶对此很不能理解。难道他也担心自己惹祸上身,可据她的了解,李乾嘉并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啊,那又是为什么呢?
宇文乾仁横行霸道实在可恶,澜叶望着拼命呼喊挣扎的紫烟渐渐消失在风雅轩的尽头,心中又气又怒。
此时,含阳再次提醒她不要多管闲事,澜叶也只能压抑着自己愤怒的情绪,直到回到紫微别苑。
一进花厅,澜叶就放声大骂:“可恶的宇文乾仁,不就仗着自己是宇文护的儿子才横行霸道的吗?实在太可气了,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含阳你,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正如郡主所言,只为他的父亲是宇文护,权倾朝野,即使有人心中有气,也是敢怒不敢言。还有,那个李乾嘉是什么人?什么背景?你了解吗?以后不要和此人走得太近。”
“为什么?”澜叶皱眉不解。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并没有向你敞开心扉,单凭他今日的言行,就能断定他有太多的顾忌,我去让白桑查一下他的背景,在没有了解之前,你先不要跟此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