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叶还是头一次见这个箱子,她好奇仔细打量着箱子,发现它是由三个抽屉组成的,九月拿出钥匙,将三个抽屉的锁子全部打开了。
最底层的抽屉里放置的是一些首饰,有珍珠、玛瑙、翡翠、玉镯、金钗等等,琳琅满目,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饰物。
“这里都是长公主生前最常带的首饰。”九月突然哽咽道,所谓睹物思人,看到这些熟悉的物件,她开始想念长公主。
澜叶脸色无悲无喜,轻轻合上最底层的抽屉,拉开了中间的那个,这里面只摆放了一个碧绿的男士翡翠扳指和一只暗红色的六孔陶埙,出于好奇,她轻轻拿起这只陶埙,心翼翼地观察着。
“郡主,还记得吗?这是驸马最喜欢的乐器,的时候,郡主经常摇着驸马的胳膊,让驸马吹给郡主听呢!”
原来是这样,这一层抽屉里放置的遗物大概是澜叶的亲生父亲生前最喜爱的东西了。
澜叶轻叹了口气,将陶埙放回原处,合上了中间的抽屉,又将最上层的拉开。
这一层抽屉里的东西比较凌乱,有烧制而成的大肚娃娃、精致的折扇、嫦娥奔月的面人、各式各样黄金制成的叶子等等,澜叶猜想这应该都是她时候玩的,只是这各种形状的金叶子,又是谁送给她的呢?
突然,一个如拳头般大的白色陶瓷马映入她的眼中,这匹马之所以能一眼被她看中,是因为马肚子的部位异常的圆鼓,乍一看还以为是匹怀了孕的陶瓷马呢。
她心翼翼地将陶瓷马拿在手中道:“九月,这只马儿好特别。”
九月点了点头,“是啊,这匹白瓷马可是长公主的心爱之物,记得长公主临终前曾千叮万嘱,要郡主你好好保管,万不可摔碎了。”
澜叶点了点头,有些失落,这里面并没有那另外一半的兵符,唯一的解释就是兵符肯定在四哥的手里。
出于好玩,她将其他的物件都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原处,只留下了那只白瓷马,九月疑惑地问道:“郡主不将马儿放进来吗?”
“不了,我觉得它挺好玩的,想随身带在身上。”
“郡主万万不可。”九月脸上溢出为难之色,“郡主忘记长公主的叮嘱了吗?这只白瓷马郡主只可以收藏,不能拿出来世人的。”
九月越是这么,澜叶越觉得这匹白瓷马神秘,于是安慰道:“娘亲也是担心我会不注意摔碎才那么的,我只要心谨慎些,就没事的,放心,你快把其他的东西都收起来。”
九月犟不过澜叶,只好再次提醒道:“那郡主一定要保管好了。”
澜叶高兴地点点头,便将它收进了自己挂在腰间的香囊里,安慰九月道:“这样很安全的,放心!”
待九月转身去放置红木箱子时,她又将白瓷马掏出来仔细端详着,这匹白瓷马的工艺十分的精湛,胎薄轻巧,质地细洁,釉面滋润,手感极佳,雕刻技术也是惟妙惟肖,阳光洒在白瓷马上,泛着微微的白光。
她情不自禁叹了口气,喃喃道:“还是古代的手工艺精湛啊,这匹马放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肯定价值不菲,可惜了,我是回不去了。”
一想到这里,她再也没有心情欣赏白瓷马了,便收起来,放进了随身携带的香囊里。
澜叶和高长恭也该出发前往长安了,就在他们出发的清晨,一名玄武卫快马加鞭送来消息,是恒伽在与何洪珍进行激烈的打斗时遭遇了陆令萱的埋伏,如今已被押送至邺城,关进了牢。
高长恭惊愕不已,冲含阳训斥道:“这就是你一意孤行,要复仇的后果。”
含阳冷声道:“那又怎样,没有你的另外半块兵符,我根本无法起事。”
澜叶和高长恭心中一紧,似乎明白了什么。
高长恭不可置信的问道:“恒伽的遇袭,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