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飞宇背负着手,在帅帐里来回踱步,眉头皱成了‘川’字。
副将跟随潘飞宇多年,见状笑吟吟的调侃道:“会不会是近期连番奔波劳累所致,毕竟将军也上了年纪。”
潘飞宇摇头叹气,他已经四十多岁,精力肯定没年轻人那么旺盛,不服老还真是不行。
副将随口抱怨道:“也不知道府君是怎么想的,好好地太守不当,非要与全州刺史同流合污,咱们现在和造反可没什么区别,难不成府君是真看上武刺史那闺女?”
“混账东西,你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大营之中竟敢非议主上,我看你是活够了!”潘飞宇愠怒呵斥。
副将咧嘴一阵傻笑道:“将军息怒,属下也就是在将军面前随口说说,在外面可不敢胡言乱语。”
“你知道就好。”潘飞宇没好气说道,坐到主位上便顺势问道:“全州那边发兵了没有,要多久才能抵达巴山?”
“将军放心,二十五万大军于昨日集结完毕,五日后便可抵达荣威,不出意外的话,半月之内必到巴山。”副将如实回应,见潘飞宇点头不语,识趣的也跟着闭嘴不言。
随手倒了杯水放到潘飞宇跟前,顺便帮忙整理整理案牍,一副随时听候差遣姿态。
潘飞宇手上捧着一份竹简,看了看突然抬头问道:“赵氏为何平白无故送这么多军械过来?”
“将军早就怀疑他们背地里通敌,依我看呐,他们这么做肯定是做贼心虚。”副将随口接茬。
潘飞宇没有回应,微蹙着眉头反复琢磨着。
帅帐内顿时安静下来,帐外却有人呼吸急促。
这人便是假借尿遁四处踩点的赵青林,听到潘飞宇怀疑赵氏通敌的他,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什么人!”一支巡逻队发现鬼鬼祟祟的赵青林,当即大喊一声。
赵青林被吓了一跳,有些慌乱的举手解释道:“自己人自己人,在下刚刚送军械过来,一时尿急便自己出来找茅厕,不知不觉就找到了这里,请问茅厕在哪里?”
“来个人,带他去一趟!”带队什长也没太较真,挥了挥手后便让人送赵青林去茅厕。
帅帐里,潘飞宇听到动静立即出来,正好看到赵青林匆匆离开的背影,当即招来巡逻队长追问情况。
得知赵青林刚刚在帐外驻足的消息,潘飞宇脸上立即有杀机翻涌上来。
本来他就怀疑赵氏背地里通敌,现在赵青林又偏巧迷路到帅帐外面,偷听他和副将说话。
这特么的,摆明了就是来刺探情报啊!
“来人!”潘飞宇阴沉着脸道:“让唐琦带本部人马过来,给我把赵青林这伙人拿下,如有反抗,就地格杀!”
“喏!”一名传令兵领命就走。
而就在这边有所动作的同时,去了趟茅厕的赵青林匆匆返回武库,找到绉百便着急忙慌道:“事已败露,快走!”
绉百变了脸色,他本就是莽夫一个,听说刺杀行动败露,二话没说直接抽出藏在车上的双锤:“杀出去!”
随行那五十名门客会意,丢掉手上活计,各自从马车底下抽出钢刀,第一时间合围过来。
瞬时间,军营躁动而起,军鼓擂动,一群或在休整、或在训练的士卒们纷纷行动起来,抄起家伙便朝一名手持长刀的将领靠拢过去。
“斥候探营,全部给我拿下!”那名叫唐琦的大汉一马当先,飞奔着率先杀到武库。
绉百见状,抡起双锤迎战出去,刚一照面,绉百便狠狠仍出一柄大锤。
那名叫唐琦的反应不及,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锤,当即口喷鲜血倒飞出去,落地便一命呜呼。
绉百气势暴涨,冲过去捡起锤子,如入无人之境般杀入敌群,见人就锤,就见一道道身影如断线风筝般,接连被重锤砸飞,几乎全是一锤毙命。
赵青林等人也没闲着,跟着冲进人群之中,挥刀连番劈砍。
战斗开始的极为突然,很多士卒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便惨死场中。
赵青林等人也不好受,面对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敌人,厮杀一阵便有人惨死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