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有官员起身向奕雀煌与零卓敬酒,说些敬词。
零卓不动声色的看奕雀煌执起杯盏,由一旁的侍女为他添满了酒水。
待举至唇边,闻到烈酒冲鼻的味道,奕雀煌眉头几不可查的一皱,但不好拂了官员面子,只能饮下一口,顿时一股火辣辣的热流一直窜进肺腑中,再一股脑的涌上鼻端,让他忍不住掩嘴轻咳几声,面色瞬间红到了耳后。
零卓满意的将自己杯盏中的酒水仰首便灌进了肚中,还是略有遗憾,这泰洲的酒水还是不如自己酿造的子酿烈。
回想当年初见,一杯子酿便灌趴了这位三皇子的历史事件才叫精彩。
而一旁的籽月目瞪口呆,她明明在零卓之后将酒水调换了回来,怎么还是让殿下饮了酒……
“姑娘,殿下不能饮烈酒。”籽月犹豫片刻,咬牙上前焦急的对零卓耳语。
零卓扫了籽月一眼,而后便回过味来,诧异的问:“他是急性酒精过敏体质?”
籽月不懂什么是过敏,只好将实情说出来:“奴婢只是听寿师兄提起,殿下曾经年少时误饮烈酒,便差点要了性命……”
不待籽月说完,零卓已经霍然起身走向奕雀煌。
此时他正支着额角,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但对于零卓的靠近却没有反应。
零卓伸手搭在他脉上,立刻便察觉他脉象跳动剧烈,心下暗叫糟糕。
台下官员似乎也发觉三殿下异常,便想询问。
零卓灿然一笑,挡在奕雀煌身前:“三殿下,你不是说准备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要带我一人去看吗,我倒是好奇的紧,咱们现在便去吧。”
她又转向下方官员说:“抱歉诸位,我先把你们殿下带走了。各位慢慢吃好喝好。”
零卓说着便示意籽月一同搀扶起奕雀煌,状似亲密的离开。
待勉强支撑着走回住所,奕雀煌人已经有些昏迷,眉头紧皱,呼吸变慢,手臂上的皮肤有些发烫红肿。
零卓紧忙扶他躺好,命籽月籽阳赶紧去找随行的郎中,再去准备高浓度食盐水。
两人匆忙而去。
零卓则看着躺在床上的奕雀煌有些懊悔,她竞不知十年前自己的一杯子酿就差点要了他的命……如今,竟然还拿酒来捉弄他……
也不知他不能饮酒这事今日能不能瞒过在场的其他人,身为皇子,日后这个弱点若是被歹人利用,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那么自己的罪过可就真的大了。
他就算是天界太子,但那也是没投身于奕雀煌身上之前的事,如今他也不过是个凡人,还是个因为肉体限制,连酒都不能碰的凡人。
零卓伸手搭在奕雀煌脉门,却被他反手将手握住。
零卓一惊,发现奕雀煌依旧昏迷着,也不知哪里来的知觉。
籽阳和籽月回返后,手中拿着一个白瓷碗。
零卓接过先尝了一下,才让二人帮忙扶起奕雀煌给他慢慢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