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到了会客厅,叶字秋看见零卓仪态闲适的走进来,忙跪在地上:“叶字秋拜见次帝殿下。”
“叶大人请起,今日怎么有空来我们皇朝驻扎所?不用去供职吗?”零卓坐在上首,接过侍女奉上的茶盏呷了一口,淡淡的问。
潘非鱼则立在她下首位置,等着看戏。
“承蒙次帝殿下记挂,下官今日是特地为瑞福楼而来。这是瑞福楼的地契,下官得知是殿下看中了那酒楼,所以想将它献给次帝殿下。”叶字秋规规矩矩的站在那,微微抬头,偷眼打量零卓。
她今日着了一件淡紫色的夹袄,下面穿了月牙白色的长裙,深紫色的狐裘短披搭在臂弯,说不出的清丽淡雅。
明明穿着简单,又不配戴什么首饰钗环,却偏偏高贵大气。
只可惜如此美人只能远观,叶字秋心中惋惜。
“无功不受禄,本殿与你毫无利益往来,也不能给你加官进爵,怎么能收你的酒楼,这份礼本殿可不能要,老潘,既然叶大人今日也将地契带来了,你去取银两来,货契两清,也免得叶大人白跑一趟。”零卓将茶盏放在案几上,给潘非鱼使了个眼色。
潘非鱼会意,立刻假模假样的向内堂走。
“别,不,不用。下官是真心想把瑞福楼送给殿下。”叶字秋立刻上前去拉住潘非鱼。
“嗯?这……”潘非鱼立刻摆出不知所措的样子回看零卓。
“那本殿更不能收这瑞福楼了,你不收银子,本殿还怎么好意思再拿它送人。”零卓叹气。
“殿下,瑞福楼可是咱们京师曾经数一数二的酒楼。殿下今日左右也无事,不如随下官去瑞福楼尝尝瑞福楼的手艺,看看瑞福楼值不值得殿下收下,殿下觉得满意就收下瑞福楼自己留着。殿下若是不满意下官再收银子,当做卖给殿下,殿下转手赠人也不吃亏。”叶字秋脑子转的快,愣是扯了个理由奔向今日他来的目的。
实则,他今日一早就被二皇子的隐卫给拎去了二皇子府,二皇子逼他不管用什么方法,今日要把零卓引到瑞福楼去,说要演一出戏。
叶字秋不明其中含义,但不敢问,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问,所有皇室子弟中二皇子最最惹不起,否则挨顿拳脚事小,被他指派去驻守边疆可就事大了。
叶字秋养尊处优惯了,去边疆可是想都不敢想,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