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人？

“我当然知道。墨惊鸿，我在把我的命交给你。”

司珣低头看着墨惊鸿，他没有开玩笑，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墨惊鸿目光复杂：“司珣，你会死的。”

“那又如何？”司珣道，“墨惊鸿，比起死，你不信任我更加可怕。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那么我活着和死了也没多大区别。你开枪吧，我不会躲，你如果想要我的命，你随时都可以夺。”

墨惊鸿咬牙，这次她主动将手指挪到了扳机处。

她一点点往下用力……

眼看着即将再次按动扳机，她突然崩溃，将手枪往沙发上一丢。

“司珣，你为什么要逼我？”

墨惊鸿瞪着眼睛，像一只濒临绝望的小野兽，她黑色的眸子已经被血丝围绕，里面有茫然无措，也有无尽痛苦。

司珣伸出手将她揽入怀里，他爱怜地抚着她的短发：“惊鸿，我没有逼你，我只是怕你不信我。刚才那一瞬间我就知道，如果这一刻我不能让你信我，那么你就永远都不会彻底相信我了。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在赌，在用我的命去赌你的信任，惊鸿，我赌赢了吗？”

有一种痛苦，结合着喜悦在体内滋生蔓延，墨惊鸿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男人的心跳那么坚定有力，他的胸膛那么宽阔温暖，竟让她生起了无限眷念。

她喃喃道：“我可以信你吗，司珣？”

“我哪怕背叛全世界，也不会背叛你。”

“……好。”墨惊鸿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短短一个字，胜过所有，司珣激动得笑得像个阳光少年，他忍不住低头在墨惊鸿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惊鸿，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