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珣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现在任何安慰的话都对墨惊鸿无用，她听不进去的。

因为安玦已经没了，而且是以那样的方式死在她的面前。

他漆黑的眸子里第一次带着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茫然，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直到等墨惊鸿哭泣的声音渐渐小了些，他才轻轻地摸着她的发揉了揉：“惊鸿，我在。”

司珣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颤抖，却像惊雷一样在墨惊鸿心里乍响，她猛地抬起头来。

眼前的司珣，还是那般俊美无双，但他微敛的眸子里，却载满了疼痛。

这种情绪本来是不该出现在司珣身上的，他那般骄傲，哪怕痛苦，都可以如烈火一般释放，而不是隐忍，不发一言。

墨惊鸿咬了咬牙，她觉得心头的压抑感更加浓烈了。

“司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墨惊鸿知道，她不仅伤害了安玦，也同时伤害了这个霸道狂妄的男人。

因为她，他将所有的霸道狂妄都收敛了起来，甚至无处安放。

“不要说抱歉。”司珣唇角微勾，这样的墨惊鸿让他心情更加难受，他认识的墨惊鸿不该是这样，她应该是那样的眉目飞扬、天不怕地不怕……

“惊鸿，你想哭，就好好哭出来，不要在意我。”司珣轻轻拍着墨惊鸿的背，“我知道，安玦他很爱你，他对你的爱，不会比我对你的少，惊鸿，或许在你告诉我真相的那一刻，我应该告诉你这些的才对，但那个时候……对不起，我自私了一回。”